丞相府,正红朱漆大门,顶上悬着玄色金丝楠木匾额,再往里出来,头上重重琉璃瓦,脚底层层汉白玉,九曲十八弯,皆是着了碎金普通,都丽堂皇得花人眼,又是来往奴婢,皆着同一式样的青衣粉衣,那料子,倒是比得普通小户人家要金贵。
官方都是这么描述爱民如子,清正廉洁的好官的。
“主子,已经找到那北鸿寨地点,只是那寨子,防护之法做得极妙,部属一干人等,应是没法强行突入。”
但皇位代代通报,那尊荣之位上坐着的男人倒是一代不如一代,可惜了王都,再听不见百姓对好官的称道了。
此时,丞相府书房,丞相王淼还着一身官服坐在案前,前面跪着个灰袍男人。
“小弟,快说来!”
平话人讲得冲动,台下茶客情感皆是被带起,吵吵嚷嚷地怒骂那赃官奸臣。
反倒是街坊冷巷,酒坊茶社,都传播着这么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代良将为奸臣所害,身后化为幽灵于疆场每日哭号。
王淼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左手捏紧了茶杯。
几人捶胸顿足,又是能奈那丞相何呢?
“怎料那奸臣,妄图那繁华繁华,嫉恨那虎将权势滔天,设想谗谄,一代忠良,便是死得不明不白!”
“李兄说的是啊,若不是封少将军命丧于疆场,那可爱的蛮族又如何夺了我追云国的地盘,享用那金银珠宝。”
台上平话先生正讲到那将军灵魂于疆场之上哭号,凄凄艾艾,令人动容,茶桌上听着徐姓男人发言的茶客倒是焦急,
“蛮族,好啊,那狗官,但是与外族勾搭,害我追云忠良!”
说话的紫袍男人打量四周,又是抬高了声音,谨慎翼翼地说着话。
那青衣茶客放下杯盏,神采变得严厉,抬高了嗓子同徐姓男人扳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