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所谓的窜改就是，他要成为本身最仇恨的那种人？

阿九洗完衣，捧着盆往回走。

阿宋跃到树上，抬头靠在细弱的枝干上，抖了抖腿，“既然不信，那你就猜猜呗，由我说出来就没意义了。”

“唤唤你罢了。”

阿宋转眸一望，瞅见阿九灵巧站在原地，神情稳定。他的嘴角不由得翘起，“栽赃谗谄会不会？”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悠然得意如同报告一件浅显得不能再浅显的事情。存亡性命，好像玩物。

他站在细弱的枝头，不竭往上攀爬，欲摘树顶上方的一朵花儿，离地已有好几米，“我说过我能够，就必然能够！谁也不准藐视我。”

“无聊。”

“第一次….有点…怕…”

阿九起家，端起破碗喝了口冷水，拉开窗，瞥见了倚在树上的阿宋，他手中拾着几片染血树叶，一片片射出去，没入树丛。

“你闭嘴，我明白。”阿九猛地昂首。本日阳光很夺目，是他鲜少感到的万丈光芒，可惜终不能悠长，总会暗淡下来，被乌云遮挡。

阿宋笑了，揭开面具一角，“当今乱世，本就残暴。于我而言，仁慈，是给能够操纵之人的。其他人，便只合适跪下来，苛求我的美意。”

“不肯意？也罢，归正我只是‘报恩’的，统统看你。”

梦醒

五岁的年纪，面庞稚嫩，双颊却气得通红，身材裹在丰富的棉衣中，像极了圆滚滚的毛球。

阿宋慢悠悠饮了一口酒，“莲山对仆从一贯严苛，手脚不洁净或是心术不正者，必正法刑。谁对你最好，你就害谁。以怨报德，懂不？”

“哄人。若真如此，你怎会要钩蕈那种害人的东西？”

他说完，瞄了阿九一眼，瞧他还没有反应，暗唾了一口，“你口中的那位国师但是个杀伐果断的人呢，你这般软弱，也难怪他不喜你。”

皇宫深院，彼苍大树

这日，阿宋俄然起了兴趣，凝睇着阿九的背影，忽地挥动树枝，袭了阿九浑身的落叶，“小世子，小世子。”

“阿宋，如果我掉下去了，你要接住我！”

阿宋瞥见阿九禁不住颤抖的唇瓣，嘲笑一声，“明白就好，我还觉得你会吓哭呢。看来也不是无可救药。”

阿九脚步一顿，再抬起来时，重重踏在地上。不说话，一起低头，口中念念有词，直到回到居处。掩上房门，靠在门板上。一阵头晕目炫，身子终是捱不住，昏倒在冰冷的地板。

阿九展开双眼，捂住痛得要命的脑袋。本来本身是昏倒在地上的，不知甚么时候移到了草堆中。他不由暗道，真是睡胡涂了。

阿九心颤，讳饰眼中仓促情感，转眸哑声问道，“你…究竟是甚么人？”

两人经常很有默契的一问一答，阿九听得当真，答得也当真。晚间，回到小茅舍，清算出一块空位，便拾着红砖在上面写写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