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垣大骇，没想到他们偷着给齐世昌立碑的事儿也被于氏发明了！

李康华捻须沉吟，半晌无话，直到四周的人声垂垂减退。

吴畑跪在那儿一动不动，仿佛雕塑普通。

吴垣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却被衙役们堵上嘴拖走了。

“吴畑，”李康华面无神采道：“你为向梁害人一事牵线搭桥还派部下掳走孩子，将水匪藏匿于吴家船中，本官将你杖责三十，你可佩服？”

果不其然，吴畑深深的看了于氏一眼，心道：这就是债啊。

于氏将吴垣的语气学的惟妙惟肖，世人听了哄堂大笑。

“大人我没有！”吴垣急惶惑否定，“她胡说的大人！你个吃里扒外的骚娘们...”吴垣喊完又冲于氏吐出一堆谩骂的话。

啪！

跟着李康华的话音同时落地的另有朱红色的令牌，两侧的衙役敏捷上前将向梁拖了下去。

“于氏，有人于上月二十四日未时瞥见你尾随向梁和吴垣去到东郊，你为何要跟踪他二人？”

于氏悄悄松了口气，终究摆脱了那只肮脏的老狗！退役好，退役哪是人干的，别说十年，吴垣能对峙一年就好不错了。

听到‘桂花’二字，站在向金向银身后的桂芝俄然打了个寒噤。

李康华接着又道：“前不久齐延福之妻赵氏偶然间听到你与程氏讨说齐世昌之事，你担忧杀人败露，遂教唆几个孩子对身怀六甲的赵氏痛下毒手，赵氏几乎一尸三命。此为第二宗罪！”

“本官在此宣判：”李康华再度起声：“向梁数罪并罚，本该处以腰斩，但本官念他年过五旬，极刑可免。然他作歹多端，不惩戒不敷以布衣愤！来人啊，将他产业全数抄没，地步收回，杖责五十，发配西海！”

“杀了他！”

“吴垣！人证物证俱在，你另有甚话可说！”

李康华连发几道号令，最后，他转向向金和向银。

...

李康华的视野又转向吴垣，“吴垣，你明知向梁行恶却不禁止还与他同流合污，本官判你退役十年，杖责三十。来人啊，将他拉下去！”

“被除族后你仍不满足，非要将他们一家赶尽扑灭。因而伙同吴畑借水匪之手夜袭青源，并去赵家堡掳走齐延福的几个孩子将人卖到北里之地！此为第四宗罪。期间你的两个儿子向金向银还企图毒杀兄长，本堂说的是也不是！”

“白叟家，这二人你可识得？”

杀了人爹，占了人娘，现在还要杀人儿子，连几岁的孩子都不放过，的确连牲口都不如！

于氏不安的瞟了一眼向梁，“我，民妇听公爹说...说甚么‘我帮你出了银子还抬了尸，一口都没捞着！’”

老掌柜细心打量了向梁和吴垣一会儿，“回大人，老朽略有印象。”接着他便将那晚产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从向梁如何订房到半夜二人如何去抬尸，听完这话吴垣完整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