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许的环境下,这个老爷子竟然如此拎得清,还真是可贵,这可不是普通的庄稼男人能说出来的话!
一时候,屋子里再次温馨了下来。
倒是一旁的王氏,这会儿但是捏紧了筷子,恨不得就戳进老爷子的骨头里。
连二林刚筹办上前说甚么,只闻声连老爷子“啪”一下放下烟袋。
“这就好,这就好,你奶还是疼你娘的。”连二柱脸上神采轻松了很多。
“跟你娘说,让她做小月子,连翘丫头好好儿服侍你娘。”
连老爷子吃了一半儿,偶然问了一句:“咋没瞅见二媳妇?”
“你就指着光宗耀祖是吧?这日子不过了?人都没个活头,另有阿谁工夫管土里的祖宗?”
这一句话一出,连二柱表情顿时更庞大了。
王氏也不消停,悠悠应了句:“我不是给了你银钱买吃的,你咋还要鸡蛋和白面?就你娘金贵?”
桌子上只要一大盆含混菜疙瘩,一人盛一碗呼噜噜地喝。
连二柱沉默了会儿,才开口道:“我们家的银钱都让你爷拿出来给我治治腿了,哪儿另有多余的银钱?”
连翘可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主,这事儿就是要捅出来,要不她娘咋涵养?
“越来越不像话了!”
一屋子人各怀苦衷,比及吃晚餐的时候,二房几个孩子才出来。
“啥?我生两个儿子,坐月子都没吃这么多鸡蛋和白面!”钱氏“啪”一下放动手里的碗,气得吼道。
王氏劝说着连老爷子。
连翘内心对劲,她可不想让本身这个包子便宜爹还对王氏有胡想。
四林本年只要6岁,小小个子的他机警得不可,只是人太瘦了,脸上没肉,只剩下一双大眸子子骨碌碌地转。
“那都是她该做的,哪儿有啥值不值钱的?你这老头子,整日里就晓得大把费钱,把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要我说,老二的腿也治不好了,这还能省点儿!”
连四林却紧紧盯着连翘,本身这个姐姐,不对劲。
那但是他们的爹,这么多年,他们每天都在盼着他那双腿能好起来,如果这会儿真不给治了,今后他另有啥但愿站起来?
连老爷子放下碗,拿起旱烟吸了口,没搂住,呛得连着咳嗽了好几声。
连翘看着他这反应,晓得他又有胡想了,没忍住,直策应道:“这个是我逼着奶拿的小姑的嫁奁,我说如果不给我这个钱,我就出去奉告别人是小姑把我推下水池的。”
“爷,我娘小产了,奶给了银钱让我娘好好儿补补身子。”
连老爷子一手拍在桌上,瞪红了双眼盯着王氏。
王氏但是憋了一肚子的气,为着老迈一家子读书,家里的日子是超出越紧了,也不晓得啥时候是个头,还不如人家一家子一心一意做活强!
连老爷子再次抽了口旱烟,渐渐儿吐出,半晌后才道:“人才是最要紧的,二媳妇养好了身子,今后干的活能不比几个鸡蛋白面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