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灯时分她们起家告别,黄湘玉给了一把钥匙,叮咛她们白日的时候自个过来,也好照看一下阿牛。
白晓儿笑眯眯地伸出四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四百文,姐,那坛子酸笋卖了四百文呢。”
对柳氏,白晓儿长了个心眼,没说卖了那么多,只说是一百文,这都把她唬得念佛不竭。
白晓儿欣喜地说:“对呀,娘的药钱这下有下落了。”
丁氏刚把手伸进柳氏的被褥,白晓儿一声厉喝,吓得她立即缩回击。
白晓儿冷眼瞧着,感觉黄家的家教实在是好,比起白家,不知高出了多少倍。
早知三房的小丫崽子这么横,她就不去自讨苦吃了。
不过这倒是个好开端,信赖过不了好久,柳氏也会和白蕊儿一样完整想明白,到时她们一家力往一处使,不信还奔不出个将来。
白蕊儿摸了摸小妹的脑袋,柔声道:“馨儿,姐方才也是气急了。不过今后再有人欺负咱,姐还如许经验他们。”
“能出啥岔子,晓儿这孩子灵光着呢,这不一坛子酸笋全被她给卖光了。”黄湘玉语气中掩不住欢乐。
“哎哟,杀人了呀,侄女打伯母……这家里头没个国法啦……”丁氏特长挡住头面,嘴里叫唤着,一不留意又挨了两下。
白晓儿和白蕊儿坐在马札上,拿出笋来剥,黄湘玉却不知打哪儿变出两根短短的钢钎子来:“这是专门用来剥笋的,早上忘了给你,快尝尝好不好用。”
白蕊儿不敢信赖:“真……真的,那……卖了多少钱?”
“都是袁桂萍那小娘养的害的俺。”丁氏恨恨地说着:“要不是她说三房藏了钱,俺咋个会去触那霉头,她没安美意哪。”
白蕊儿说到这儿,顿了顿,转头对柳氏说:“娘,我晓得您性子软,拉不下脸面,今后有我护着mm们,您不必再操心了。”
“嗯,我方才追她,就是想让她长点记性,等闲不敢再来。”
“啊,竟然卖了这么多,这比卖生笋子翻了好多倍呀。”白蕊儿咋舌。
柳氏面上亦有光:“谁说不是呢,特别是我这二闺女,都能顶两个男娃子哩。”
末端黄湘玉啐道:“个丧了知己的猪婆子,好歹是亲侄女儿,竟连送尼姑庵如许的话都说得出口,该死儿子打光棍!你们放心,她要再欺负人,婶儿绝饶不了她去。”
“娘……”
白晓儿落下脸:“二伯母,这事儿我还要问你呢,彼苍白日的,你趴我家门上想干啥?转头我家如果丢了米面,我第一个找你。”
白老迈也气:“她说甚么你就信,自个没脑筋哪,依俺的你还不如去找娘,那金镯子老重了,另有那阿胶也值钱,要拿去当了,大郎娶媳妇也尽够了。”
白蕊儿也笑眯了眼,不住向黄孀妇伸谢。
这时白蕊儿回了,将门栓搁桌上,白馨儿上前,一脸敬慕:“大姐,你方才好威风哪,就像戏文里的女将军,大伯母都被你吓跑了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