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得真好,你这心也越来越静,不错。”
老太君从没想过让沈青竹放下仇怨,哑忍让步,息事宁人。
去了佛像前,双手合十拜了拜,以后,沈青竹就去了一边的小桌旁。
只是,沈青竹得悄悄心。
她对沈青竹有信心,就像当初,她对夜晟泽有信心一样。
“就晓得你聪明。”
金嬷嬷领着沈青竹一起过来,直接到了小佛堂门口,没有再往里去,金嬷嬷停下脚步笑着看向沈青竹。
瞧着时候差未几了,老太君这才看向一旁候着的金嬷嬷。
老太君听着,眉眼里带着淡淡的赞美。
金嬷嬷也不瞒着,她微微上前两步,到老太君身边。
“可……”
如何配得上老太君这份情意?
等她百年以后,连最后这点迷恋都没了,这个家于夜晟泽而言,就更不像家了。
“青竹丫头是个习医之人,若非有这份埋头,有这份耐烦,她也学不到那些医术,把握不了那些本领。她一心学医,在安国公府又受宠,心性纯粹,此次进了永昌侯府的门,产生了太多事,的确委曲她了。”
金嬷嬷靠近老太君,眉眼间满是笑意,她轻声嘀咕。
可成果呢?
都说佛法普度众生,可实际上,佛法渡不了统统人,也渡不了统统仇,统统恨。
她如何配得上这玉镯?
如许好!真好!
沈青竹坐下翻看着佛经,半晌过后,她干脆提笔也抄了起来。
老太君抬手翻开桌下的暗格,从内里拿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檀木盒子,盒子上雕纹精美,古朴高雅,瞧着应当有些年初了。老太君将檀木盒子翻开,就见内里放了一条羊脂白玉的手镯,玉色通透温润,没有一丝杂质,一看就是上品。
寿康苑,小佛堂。
“她不会的。”
小佛堂也谈不上透亮,但是在这,沈青竹却一点都不怕。
这么对女人上心,这么耐烦的等一小我,在我们将军身上,可真是向来没有过的。老奴瞧着,将军这是真动心了。
夜晟泽的娘去得早,这偌大的永昌侯府,瞧着显赫,但是新人替旧人,这个家于夜晟泽而言,毕竟冷了点。
沈青竹心机通透,“都是祖母对孙媳好,悉心安排,孙媳才气心静。”
想着,老太君眼睛不由微微泛红。
沈青竹看动手腕上的玉镯,眼里满是愧色。
金嬷嬷回声退出去,顺带着把小佛堂的门也关上了。
“老太君说的是。”
抄佛经埋头。
徐行往外走,老太君道,“青竹丫头是个聪明人,她会明白我的企图的,此人啊,内心能够有气,能够有恨,也能够反手反击,报仇雪耻以牙还牙,那都是本领。但是,人这一辈子很长,总不能因为一时之事,就让仇恨填满了心,把一辈子都毁了。报仇是报仇,排解是排解,这不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