姰恪挑了下眉没说话,部下推揉的力道一点儿没减。
姰暖眼也不错地看着,“还疼吗?”
江四爷眼睫动了动,这才垂垂复苏。
……
她让两人将早膳放到外间茶几上,又忍着不安闲,叮咛两人将床单被褥换了。
“爷用你个身怀六甲的小妇人照顾?别理母亲,她是个儿子奴,在她眼里爷浑身高低都是脆的,一碰就碎,你不消将她的话放心上。”
这么想着,江四爷眸色瞬暗。
姰暖赶紧解释,“我不是多疑四爷为别人争风妒忌啊,我是猎奇,江三爷和苏蜜斯那些风言风语,不会是真的吧?”
江戟倒是一身腱子肉,人也黑,这些伤落在他身上,怕是半点儿都不显眼。
姰暖灵巧坐着,抿抿唇小声说,“哥哥说了,四爷是因为有些运营,可来由还是苏蜜斯啊…”
姰暖看着他清傲冷酷的侧颊,俄然感觉有些孩子气。
一大早就混闹了一场。
姰暖想起昨晚在电话里,大帅夫人一口一个‘娇贵’地说江四爷,因而浅浅抿唇。
“那我放心了,四爷高洁,这个苏蜜斯,指定对我没有威胁了。”
“别闹。”
江四爷鼻腔里哼笑一声,语气阴阳。
姰恪正给江四爷揉搓药酒。
江四爷头颈后仰,闲来无事,就顺着她的话聊起旧事来。
“说甚么胡话?爷如此陋劣,会因为女人跟人打斗?”
她侧身伏在软枕上,紧紧咬唇吞下破裂的哭泣声。
疼也要假装不觉得然,还云淡风轻地跟她谈笑。
屋里只剩江四爷和姰暖。
他母亲有多心疼他,怕是这辈子都难减半分。
姰暖月眸睁圆了,靠在他手臂上,悄悄声惊奇。
“四爷瞧着金尊玉贵,这几处伤落在身上,看着挺严峻的,也不晓得几天赋气消。”
“嗯。”
姰暖被他亲醒,黛眉浅蹙,抬手抵住他下颚,将男人的脸推开。
现在不带兵兵戈了,他倒是又养回了这一身的白净肤色。
走到外间,姰暖默不吭声地坐在沙发前用早膳。
像大帅夫人那样说,是有些夸大了。
江四爷如何能够不闹?
一夜好梦。
“她是那样,逢人爱提爷娇贵,恐怕别人没个轻重碰坏爷一根手指头,小时候是身材不好,让她操心太多,恨不能揣在心窝子里护着,现在也改不了了,你多担待些,渐渐也就风俗了。”
贰心窝里发热,晨起又精力抖擞,何况昨晚便动了念的,这会儿底子打不住。
他随便将白衬衫套上,扣子也没系,就这么肆意敞着怀,坐过来用早膳。
江四爷扯了扯唇,“倒也不太夸大,七八岁前都是用药吊命的,十岁摆布还好些,就是着不得风雨受不得冷热。”
江四爷端起粥碗饮尽碗里清粥,撂下碗碟,像是没闻声她的话,但也是默许了。
“以是大帅夫人说的是真的,四爷真的天赋不敷?身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