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曜望着花瓶碎片,也叹了一口气,道:“现在,已经没有需求离奴老弟帮手的事情了。”
元曜还未答话,离奴已经抢过了话,道:“书白痴资质痴顽,即便把禅茶当饭吃,也生不了慧根。离奴资质聪明,即便不吃禅茶,只吃香鱼干,也有慧根。”
白姬奥秘一笑,道:“没甚么。轩之筹算别的补偿韩国夫人一套茶具吗?”
元曜还在辨识木匾上的字,韦彦已经开端拍门了。
白姬摸下巴,道:“我如何弄来的贡品,轩之就不必管了。轩之应当考虑的是,你有银子买吗?”
茶烟袅袅,香气缭绕,元曜有些走神了。他不留意手上一滑,瓷杯掉落在地上,“啪嗒”一声,碎成了三片。
元曜眼尖,在蒙蒙烟雨中瞥见了一处庄院。
管家见元曜暖和有礼,道:“两位稍等,我出来向仆人回话。不晓得,两位公子如何称呼?”
白姬道:“轩之不必自责,归正你常常做蠢事。”
元曜、韦彦道了一声“有劳了,多谢了”,就跟管家走进了庄院。
雅室内传来一个女声:“有请。”
茶水呈浅碧色,清澈净透,模糊浸香。
元曜拾起瓷杯碎片,道:“那,小生想体例把它粘起来。”
韦彦道:“我叫韦彦,字丹阳。你家仆人是谁?”
韦彦喝了一口香茶,也有东风拂面的感受。他问道:“这是甚么茶?好香啊。”
元曜回到缥缈阁时,已经是下午风景了。离奴愁眉苦脸地站在柜台后,闷闷地吃着香鱼干。
元曜、韦彦行了一礼,道:“见过夫人。”
韦彦站在元曜中间,见他在发楞,问道:“轩之,你如何了?”
元曜活力隧道:“小生那里常常做蠢事了?!”
元曜道:“小生没有慧根,听佛经会听得犯困睡着。”
元曜喝了一口,跟着茶水滑入喉咙,但觉心旷神怡,通体舒泰。
不一会儿,一个管家模样的白叟翻开门,探出了头。他打量元曜、韦彦一眼,问道:“两位公子有何贵干?”
离奴将一条香鱼干丢进嘴里,道:“恰好,爷也有一件沉闷的事情,想来想去,只要书白痴能帮手。”
离奴笑道:“很简朴,爷去处仆人坦白,就说是书白痴你摔碎了秘色雀纹瓶,如何样?归正,你也不爱吃香鱼干,即便仆人罚你几个月不准吃香鱼干,也没有甚么干系。”
元曜站在锦香亭中,怔怔地望着不远处的一棵梨花树。
白姬话音刚落,元曜仓猝道:“小生陪你去听佛经。”
韦彦望着地上的碎片,笑道:“轩之,你如何这么不谨慎?茶具最讲究成套,少了一个杯子,这套茶具就毁了。”
韩国夫人笑道:“这茶叫‘夕鹤’,是乾封三年,扶桑王进献给天子的贵重贡品。泡茶的水是乾封元年的第一场春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