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彦喝了一口香茶，也有东风拂面的感受。他问道：“这是甚么茶？好香啊。”

元曜道：“小生没有慧根，听佛经会听得犯困睡着。”

雅室内传来一个女声：“有请。”

元曜记得前几天离奴不谨慎打碎了白姬敬爱的秘色雀纹瓶，它惊骇被白姬叱骂，顿时就用神通将花瓶碎片粘了起来，花瓶无缺如初。他归去恳求离奴施法，必然也能粘好这个荷叶杯。

茶水呈浅碧色，清澈净透，模糊浸香。

元曜听到茶，又想起了韩国夫人的荷叶杯，心中忧愁，也懒得和白姬、离奴辩白。

韩国夫人笑道：“这茶叫‘夕鹤’，是乾封三年，扶桑王进献给天子的贵重贡品。泡茶的水是乾封元年的第一场春雨。”

韩国夫人也不挽留，只道：“两位走好。”

韩国夫人说，她另有一个女儿，姿容天下无双，比牡丹花还要斑斓。说到女儿，韩国夫人的神采格外和顺，也变得格外健谈。韩国夫人本来要让女儿出来见一见元曜、韦彦，但是派去的侍女回话说，“蜜斯表情不好，不想见人。”

白姬表示附和。

元曜非常抱愧，道：“真是对不起，小生笨手笨脚的……小生……小生必然补偿这套茶杯……”

韩国夫人同意了。

白姬听完元曜的论述，饶有兴趣地笑了，“韩国夫人？乾封三年？真风趣。”

离奴笑道：“很简朴，爷去处仆人坦白，就说是书白痴你摔碎了秘色雀纹瓶，如何样？归正，你也不爱吃香鱼干，即便仆人罚你几个月不准吃香鱼干，也没有甚么干系。”

元曜道：“韩国夫人有甚么风趣的？”

“多谢夫人。”元曜、韦彦坐下了。

元曜道：“小生归去试一试。粘好了，再替夫人您送来。”

韦彦一展折扇，道：“我们想出来避雨。”

元曜、韦彦行了一礼，道：“见过夫人。”

元曜望着春月忧愁，“白姬，缥缈阁中有没有比较贵重的茶具？代价能够抵得上乾封元年越窑进贡的贡品？”

韦彦循着元曜的目光望去，只瞥见一棵繁花盛开的梨花建立在春雨中。

素瓷茶杯质薄如纸，色洁胜玉，动手的感受光滑如绸。

管家领元曜、韦彦走到回廊绝顶，来到一间雅室外。他站在门外，垂首道：“夫人，元公子和韦公子带到了。”

元曜、韦彦有些难堪。

元曜和韦彦在善和坊分离，一个回缥缈阁，一个回韦府。

韩国夫人道：“算了。这荷叶杯是乾封元年越窑进贡的贡品，仅只要一套。”

“唉！”元曜叹了一口气。

韦彦道：“不熟谙。每年诏封的国夫人、郡夫人说多未几，说少也很多，我那里能够一个一个都熟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