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曜在厨房里没有找到吃的，就取了一坛屠苏酒，倒入青瓷酒壶，在墙角的药炉上温着。他翻开枯荷叶，烤栗子还带着暖气，甜香四溢。青玉案上的三足绞釉盘里，另有几块吃剩的梅花糕，恰好和烤栗子一起佐酒。

元曜裹紧了衣衫，走到了后院。

元曜斟了一杯温酒，递给白姬。

元曜哭丧着脸道：“离奴老弟恐怕起不来，它病得短长，喝完药睡着了。”

桑乐哀痛隧道：“长孙姐姐，我此后不能再伴随你了。今后的日子，你多保重，你的气疾乃是肝气烦闷而至，必然要埋头养息，不成劳累过分。以现在之局势，你很快会成为一国以后，当皇后以后，要劳累耗心的事情就更多了。你不要过分劳累，耗费本身，万事皆以保养为重。”

元曜擦了一把眼泪，道：“小生才没有想你！不过你返来了，小生真的很欢畅。”

“白姬，你终究返来了！”

桑乐的房间里没有能够藏尸身的隐蔽处所，只要一口大木箱子，看上去能够装尸身。

太子妃颤声道：“桑乐，到底出了甚么事情？”

桑乐望着大箱子里死去的全安，仿佛瞥见那是本身的尸身。她已死了一次，是该放下执念，尽力忘怀了。

元曜奇道：“白姬，你也就出去十余日，如何会生出如此感慨？”

夜深之际，肚饿无食，只能以此充饥了。

白姬喝了一口屠苏酒，回想道：“那是很悠远的旧事了。玄武门之变的同年，太祖禅位，太宗即位，改元贞观。提及帝女桑，又不得不说到另一件东西了，轩之可传闻过和氏璧和传国玉玺？”

“是的，这是为姐姐求的安乐。你的身材不好，气疾频发，我很担忧。”

小墨客一边剥栗子，一边道：“白姬，燃犀楼外帝女桑作怪，闹得长安城民气惶惑，丹阳说是你卖给他桑树，要你去处理这件事。”

白姬将大氅脱下，抖去霜雪，笑道：“本来，轩之半夜对着玉轮哭，是在想我。”

元曜忍不住立足在廊檐下，望着天上的圆月，堕入了思路万千。

一天没吃东西，元曜肚子很饿，但是下午忙着给离奴请大夫、抓药、熬药，忘了买吃食。

元曜想了想，道：“贞观四年，逃亡突厥的隋炀帝皇后萧后与其孙杨政道带着传国玉玺归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