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寂向玄奘行了一个佛礼。

白姬、元曜走出大雁塔，内里阳光亮媚，草木碧绿，一派万物蕃殖的兴旺朝气。

“啊，这无字书里虽无一言，但却充满了欲望与执念……玄奘禅师，我只是一个见地陋劣的西市贩子，可解不开这通俗莫测的无字之禅。”

元曜想了想，还是垂手站立在一边。

元曜不是很了诠佛教相干，但也听闻过玄奘之名。

玄奘拿起书册，翻了翻。

处寂恭敬隧道：“阿弥陀佛！玄奘禅师能够渐渐参悟，若得其意，请点化贫僧。贫僧先告别了。”

处寂说着，从衣袖当中拿出一本书册，恭敬地放在梨花木案上。

一个白衣老衲正在伏案而书。

白姬、元曜站在大慈恩寺外，等候和尚出来通传。

玄奘返国以后，遭到唐太宗的昌大访问，一时候天下皆知此圣僧。以后，玄奘建立了译经院，翻译带返来的佛经，以及著写《大唐西域记》。高宗期间，玄奘在大慈恩寺译经讲法，并构筑了大雁塔。厥后，高宗将玉华山离宫改成玉华寺，赐给玄奘居住，玄奘大部分时候都待在玉华寺里译经著说。

（4）处寂：唐朝高僧，俗姓唐，四川浮城人。他师从禅宗五祖弘忍禅师门下，精勤修禅，佛法高深。武则天称帝前，欲封处寂为国师，但被处寂婉拒。武则天赐处寂法衣，任其归蜀。

玄奘道：“请说。”

元曜从速作了一揖，道：“有劳大师。”

玄奘回道：“阿弥陀佛！请他出去。”

白姬笑道：“能够听高僧论禅，纵使千里，吾亦愿往。”

白姬、元曜跟从带路和尚进入大慈恩寺。

武后名为太后，实则居于帝位。朝廷大事皆由武后掌控，文武百官皆以武后马首是瞻，莫敢不从。

白姬、玄奘谈得眉飞色舞，天花乱坠，元曜听得昏昏欲睡，站在一边鸡啄米似的打打盹。

白姬为甚么要特地来大慈恩寺问玄奘这个题目呢？《大云经》是真经，还是假经，跟她又没有半分干系。

白姬、元曜正说话，刚才出来传话的和尚出来了。

大雁塔外侍立着四名黄衣武僧，带路和尚打过号召以后，带白姬、元曜进入大雁塔。

玄奘微微点头。

玄奘并未搁笔，道：“你乃天龙，活了万年，江山变幻，斗转星移尽在你眼中，另有何惑？”

元曜也听得懵懵懂懂，忍不住问道：“敢问玄奘禅师所言何意？”

初夏风和，草木富强。

一名带路和尚带白姬、元曜出去，白姬说好不轻易来一趟，时候也还早，想去大雄宝殿为佛祖供奉一炷香。带路和尚便带白姬、元曜穿过僧舍，去往大雄宝殿。

老衲神采专注，眼神腐败，端倪之间藏着大聪明。

老衲看上去已过古稀之年，他须眉发白，满脸褶皱，但身形却还矗立如青松。他树皮般的枯手上挽着一串佛珠，正提笔而书，笔走龙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