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我叫傅书,不叫书宝。听闻长姐写得一手好字,可否教教弟弟?”
“千夙,何出此言?爹已将柳氏禁闭,不日将休其回娘家,今后不复相见。”
傅忠见曹氏怕他听了这些话,心想曹氏平常定是听了很多,才会如此反应。那孝子竟敢对夫人也这般无礼,可见昔日在府中是多么放肆放肆。
傅书捏紧了拳,就是这个贱人,害得娘被打成如许,还被丢出府去,他必然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能解恨。
千夙更加悲伤起来:“爹,您心中另有娘和女儿吗?凡是您心中念着我们一些,都不会让别个骑到我们头上。有人说,你只得他一担当人,断不会将他娘问罪;他还说,等你身后,定要将我们赶尽扑灭,今后百年相府,只得他一脉相承。”
曹氏坐在床上双眼通红,她那丞相爹也好不了多少,坐在桌旁神采蕉萃。
呵,性命关天的事,他却只休柳氏这般简朴,可见柳氏在贰心中的职位。
哦,这个就是护书宝啊。现在来喊她长姐了,稍早之前不是还说她卑贱么?那会儿喊的大姐估计是他亲姐吧!
这句话充足暴虐,傅忠听了胸膛起伏得短长,一下站起来,气血上涌差点站不稳步子。
柳氏最后被奴婢扔出后门,狼狈不堪,亲儿子傅书却连现身都不敢,只花银子差人把柳氏安排到堆栈。
千夙一愣,这是甚么鬼名字,傅书?咋不叫护书宝得了?归正百口只他一个男宝。想归想,她嘴上应得特别快:“爹,弟弟说他去祖母那儿讨情,等二妹返来,他们一块跟您讨情,若您不承诺,他就,他就……”
傅忠闻言,一掌拍在桌上,几乎气得吐血。他只得傅书一子,从小宠嬖,如本年十六仍未懂世事,故将其送至雁京外的培圣寺做学问,哪知那孝子竟然未经他答应就偷跑回府,不但不学好,反倒变本加厉。
今儿不管谁来讲情,他都要好好管治那孝子,好让那孝子明白,谁才是他老子,谁才是这相府的仆人。
但是却在外头见到一青衣少年,这少年一张脸就跟当代说的花美女一样,白净亮泽,远看还真有点雌雄莫辨。
当她傻啊,找借口靠近她要不是为了报仇,她头切下来当板凳。护书宝,你这点智商,也敢出来丢人。
傅忠才站起来,又一屁股重重坐下去,捂着心口骂:“不肖子!不肖子!”
千夙见他情感上来了,假装偶然说了句:“弟弟过分恶劣,他又安知府里没有姨娘怀过、生过男娃?!难不成柳姨娘会跟他说不成?”
不到半时候,柳氏被相爷打成半死的动静传遍全部相府,听闻是相爷亲身动的手,柳氏凡是喊出声来就被打得更重,最后剩下一口气吊着,相爷才停了手。
曹氏一惊:“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