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白芷说完,胡慧茹一严峻,扑通跪下,“相爷,妾身没有害阿靖,妾身对天发誓。”
但是她不能。
她不能!
杜怜儿轻咳两声,“相爷,这事……”
“无凭无据,岂可胡言乱语!”胡慧茹面色乌青。
“你这话是甚么意义?”胡慧茹冷然。
“爹!”上官靖羽佯装衰弱,低低的唤了一声。
上官靖羽嘲笑,女人多了,公然好戏也多。
后院当中,唯有五姨娘杜怜儿,单独幽居,不争父亲的宠,却深得父亲的宠。
沉稳的脚步声,伴跟着不怒自威的气势,即使上官靖羽看不见,也能感遭到来自父亲,当朝权相上官凤的严肃。
上官凤冷然,“我说过,在这相府里,谁敢动歪脑筋,谁就该死!拖下去,乱棍打死!”
十年后暮雨凭动手腕,坐上了相爷夫人的位置,而后将她出售给年玉莹。
“阿靖!”一记轻唤,伴跟着暮雨低低的哽咽之音,上官靖羽整颗心都揪起。被窝中双拳紧握,恨不能现下就爬起来撕碎她伪善的容脸。
“不是说醒了?谁在那边乱嚼舌根?蜜斯不还睡着吗?”开言的是二姨娘胡慧茹,继而又道,“mm的动静可真算通达,怎的早早就来了?”
深吸一口气,上官靖羽低哼了一声,佯装不适。
但是……
让年玉莹,顺利的爬上了萧东离的床……最后让全部上官家因为年家而九族皆灭,上官靖羽更落得一个不得好死的了局。
“吵甚么?”他冷了声音,也不看世人一眼,直接朝着床褥走去。及至床沿,伸手便去探女儿的额头,才如释重负道,“退烧了。”
想了想,上官靖羽干脆翻身躺下去,背对着世人。
胡慧茹这下明白了暮雨的意义,连带着一干人等都将视野投注在她身上,“药不成乱吃,话不能乱讲。我行得正坐得端,你别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
继而又冲家奴道,“愣着何为,还不拖下去?”
白芷轻哼,抬高了音色,“别觉得我不晓得你那点谨慎思,这阿靖如果好不了,你女儿可就是相府长女,不然永久都只是个庶二蜜斯。”
惊得胡慧茹瞬时六神无主。
“好端真小我,如何会掉下荷池?”暮雨话中有话。
听声音,是五姨娘杜怜儿。
“你这话是甚么意义?”胡慧茹面色一紧。
可惜她病体孱羸,始终无儿无女。
上官靖羽展开眼,唇角噙着一丝彻骨的嘲笑。
“相爷,二姐她……”白芷阴阳怪气的开口。
外头有奴婢哭喊着被推动来,竟是胡慧茹身边的婢女雅儿,“相爷饶命,相爷饶命!当时诸位姨娘都在赏灯,人挤人,二姨娘也是一时不慎,绝非成心推大蜜斯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