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勃勃脸上微微暴露一丝赞成,“好,现在就交给郡主去办吧。来人,带了郡主去劝降毛修之。不过,那缧绁里是个阴沉肮脏之地,你一个女娃儿不太便利。不如,让定儿陪你一起去吧。”又对赫连定叮咛道:“定儿,好生带了郡主畴昔。朕等着郡主的好动静。”
缧绁内阴暗潮湿,模糊散着血腥味,内里不时传来阵阵惨叫声。绮云和赫连定穿太重重看管,进了最内里的一间牢房,才是关押毛修之的地点。绮云想毛修之官居司马,是赫连勃勃的第一要犯,天然是重兵看管。
毛修之嗤笑道:“又没有人请你来赴死,是你本身枉送了性命。”
二人重新隔着矮几对坐,绮云为他安插碗筷,请他用餐,“毛公几日都没有进食,腹中饥饿,先用些平淡的食品。”
绮云和赫连定一起,在侍从的带领下,进了关押毛修之的缧绁。
义真文韬武略,才调出众,但是毕竟年青,恰好遭遇赫连勃勃如许久经疆场的蛮夷敌手。再加上刘公将主力带往江南,义真只要坐等晋军援兵前来,而贻误战机。现关中已经丧失,要将军如许的人来为之殉葬,岂不成笑?贤人云:‘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你现在独善其身尚且做不到,谈甚么兼济天下?”
赫连勃勃听闻,手中的酒杯往地上摔去,瓷片碎裂的声音令人生寒。他剑眉上挑,怒道:“让他绝食好了,朕没有砍了他的脑袋,是看得起他。他再绝食,明日就叫人拖出去削了他的脑袋。”
赫连定面带欢乐,带了绮云得令而去。看着他们辞职拜别的身影,赫连璝眼中闪过几分嫉恨,而那赫连昌则眼睛未抬,只是低头喝酒,仿佛像甚么都没有看到。
毛修之一把拦住她,低声道:“你不出来劈面告别,就不怕那赫连勃勃砍了你的小脑袋?”
毛修之听言,不由心有所动,昂首看向绮云,但还是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