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事非轻叹一声道:“说来忸捏,我盗贼帮目前只得二三十人,远远赶不上鲍和贵的权势,倘若硬拼,铁定落入下风,并且另有一点,鲍和贵在宦海上有非常大的影响力,连府谷县县令都与其称兄道弟,如有抵触,必然是我们亏损。”
甘新达略一游移,望着崔文卿一眼,意为:姑爷,这可怪不得我,谁叫末将这么着名!
蓦地间,他忽地想到了一个曾经传闻过的名字,顿时心头一凛失声言道:“莫非你就是白将军麾下第一猛士甘新达?那位在折老都督被西夏人杀死,从敌军阵中将老都督尸身抢返来的豪杰?”
平乐赌坊地处繁华闹市,一栋三层小楼占有繁华斑斓,喧闹之声传了很远很远。
“哦?贤弟快说来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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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文卿微微点头,言道:“常言打蛇须打七寸,倘若我们要对于鲍和贵,起首就是要直接进犯其关头点。”
“呃……”成事非差点被此话噎到,面上暴露了骇然之色,“平乐赌坊?那但是鲍和贵的大本营啊,我们若前去拆台,只怕鲍和贵必然会暴跳如雷,恨不得杀了我们。”
崔文卿点头感喟道:“缓缓图之当然不错,但鲍和贵步步紧逼,会给成兄你缓缓图之的机遇么?我感觉我们就是要在鲍和贵头上动土,直接了当的对于那平乐赌坊,一仗就打出盗贼帮的威势,让鲍和贵吃些苦头。”
“啊?甘豪杰也落草了。”成事非又惊又奇,更有一丝可惜。
成事非眉头舒展,暴露了踌躇不决之色,明显有些心动,又有几分担忧。
“对。”成事非苦笑出声,“世道暗中,徒何如也!”
崔文卿感喟一声,言道:“对啊,糊口所迫,豪逼迫迫,只能落草,实属无法啊。”
甘新达开口言道:“不错,若大当家书得过鄙人,可把防备之事交给我,鄙人必然不会孤负重托。”
“咝,本来中间也是振武军的人。”成事非大感不测,倒是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
崔文卿蓦地站起家来,亢声言道:“既然是世道暗中,那我们就来窜改府谷县的世道,不知大当家你可否情愿?”
甘新达的“遭受”让成事非起了几分同病相怜之感,感喟道:“本来如此,实在不瞒两位,鄙人本来也是振武军之人,只因为恶霸鲍和贵骗光了我父家财,我一时候气不过前去讲理,倒是双拳难敌四手吃了大亏,厥后回到军中折继长校尉以我不听军令为由,又将我逐出虎帐,才来到这骡马市餬口。”
成事非看了默不出声的甘新达一眼,蓦地点头大笑道:“连甘豪杰都情愿屈居于崔公子麾下,鄙人信赖公子你必然不是凡人,好,那我们一起合作,对于鲍和贵。”言罢,大声叮咛道:“来人,取酒来,我明天要与崔公子歃血为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