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坐在绣墩上,支着小胖手看着院子里那一丛开得正光辉的玉兰花,身后是严青兰欢畅的笑声,丫环婆子们守在中间服侍着。
正想着,却见静华斋服侍的婆子领了管事嬷嬷出去,奉告正在学习或玩闹中的几个女人,让他们去春晖堂。
严青兰一听,喝彩一声,叫道:“是不是曾祖母那边又有好吃的糖了?”
严青梅秀眉一拧,说道:“二mm重视言行。”
严老夫人大钟氏出身伯府,是永定伯府的姑奶奶,而三夫人小钟氏一样也是永定伯府的姑奶奶,当初严祈贤的婚事,是严老夫人一力要求娶娘家的女人,先老太爷和太夫人被她闹得不可,最后聘了小钟氏。
严青兰朝她扮了个鬼脸,哼了一声。
严家女孩子固然不消去族学,但所学的东西一点都很多,除了跟教习嬷嬷学端方及礼节外,还请了位女先生教她们琴棋书画,闲时还要跟母亲学习管家女红等,时候排得满满铛铛的。
等大夫人先容完了两人后,那内侍有些惊奇,多瞧了阿竹两眼,又笑道:“是个敬爱的女人,娘娘非常顾虑三女人呢,年前传闻三女人回京遇袭之事,急得不可,后又因女人们都有孝在身,不好召进宫去,现下看三女人如此康泰,娘娘也放心了。”
阿竹见没本身甚么事,便也告别了姐妹们,柳氏一起归去了。
等永定伯夫人和其媳妇携钟祈告别分开时,严青兰依依不舍,拉着钟祺的手几翻叮咛他偶然候要到家里来玩,钟祺好脾气地应了,内心却不觉得然,他要忙着学习呢,哪偶然候陪着个女孩子?
因钟祺到来,严青兰连主子都不要了,便拉着他到中间玩耍,严青菊内疚地蹭到阿竹身边,怯生生地唤道:“大姐姐、三姐姐。”
待得早晨,听父母的壁角才晓得,本来本日永定伯夫人带孙子上门来,是想要将钟祺送到严家属学里学习。这倒是无可厚非,严家虽是京中的勋贵之家,祖上倒是耕读传家,历代族长都正视后辈的学业,使得严家属学在京中一带很有申明。
柳氏神采微变,很快便笑道:“晓得了,我给她们洗漱下,便让人带畴昔。”
阿竹甜甜地笑着道了声谢,固然这位大姐姐很严厉,但只要摸清她的脾气,是位极好相处的女人。
那内侍又说了会儿话,便告别分开了。
晓得不关本身的事情,阿竹淡定地将那位钟表哥的事情放下了。
这下子她家帅爹爹估计真的要跳脚了。并且,去了宫里,不晓得会不会碰到端王。
三房现在有三个孩子,两个嫡出一个庶出,严青兰是独一的女人,又是嫡出,长得也端丽,严老夫人但愿这远亲的孙女将来有个好出息,最好将大房二房的梅竹都压下去,天然瞧不上眼本身娘家的侄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