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嬷嬷在阴沉着神采不欢畅的程老夫人跟前陪着笑容,一副奴相:“……表女人之前说想在寺里多住些日子给父母祈福,我们老夫人怜她一番孝心,就承诺了,不知如何传出去,就变成老夫人不喜表女人,把她丢在寺里不闻不问了,这可真是冤死老夫人了,今儿特地派老奴来接呢。”
令珠的心都凉了,看着一脸凶暴的费嬷嬷:“程老夫人说了过两天要接我去家里做客的,你们不怕没法儿交代么?”
可没想到,程家解缆的那一日,窦老夫人却俄然派了最得力的费嬷嬷来接令珠回家。
“早不来晚不来,我要接令珠去家里做客,你们倒来接了!既然如此,你也不必忙,归去禀告你们老夫人,就说令珠被我带去家里做客了,过阵子再归去,让她好生放心。”程老夫人也是吃斋念佛的人,对窦家如此磋磨一个女孩子早就不满了。
可即便是大话,程老夫人也不能辩驳,只得松口让令珠跟着费嬷嬷分开。
“不敢不敢……”费嬷嬷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今儿她如果不把表女人带归去,她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她一咬牙道:“程老夫人,您不晓得,我们老夫人身材不适,就是因为思念表女人,您抬抬手,先让表女人归去尽尽孝心,等老夫人病好了,您再派人来接,如何?”
“不求他帮手也要见一见啊,那但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人物!前次我哥哥也是花了很多工夫见找到他,可贵他主动露面,去求见他的人趋之若鹜呢,此次的浊音阁文会必定热烈!”程锦月就是小孩心性,喜好凑热烈罢了。
“老夫人会同意你去拜见文会抛头露面么?”令珠道,如果女子也能够插手,那她也必然要去见一见这位忘忧先生。
程锦月的聘请正中令珠下怀,是以她很痛快的承诺了,又细细的听浊音阁文会有哪些端方,忘忧先生又有哪些轶事。
马车一起往城中驶去,不知过了多久才停下。
临走出息老夫人安抚她:“你归去看看,过端五的时候我便下帖子叫人去接你。”
她和姜爱莲相互看不扎眼,可自打客岁姜爱莲得了个才女的称呼,这一整年都放肆极了,本年如果能看她吃瘪,倒是一件快事!
程锦月也笑个不断:“大师也都这么说呢,不过忘忧先生的名声也传出来了,前次我哥哥把祖父赠他的印章弄丢了,并且是在大街上丢的,如何也找不到,又去求了忘忧先生,也是忘忧先生给找到的呢,他要了五十两银子,花了三天就把印章送到了我哥哥手上,你说神不神?”
“既然看管库房的人没有监守自盗,那画儿天然就在库房无疑了。”令珠笑了笑,“我猜想或许是房屋年久失修,放的东西又多,哪面墙上多了个老鼠洞也不必然晓得,或许是老鼠作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