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一面听一面点头,弥补道,“更可贵胸怀宽广,王妃底子不信神佛之事,她去了,人家大师还肯接待她。”
“儿子想,这是大事,父皇前次说叫儿子再有大事前同父皇说一声再上折子。”五皇子一幅乖样,道,“父皇有问,儿子就直说了,儿子觉着,还是二哥做太子比较好。大哥二哥待兄弟们都好,大哥虽是宗子,二哥,毕竟是嫡出,且未见有不好的处所,如果二哥不能做太子,今后要如何自处呢。而大哥不做太子,也是太子的长兄,二哥只要更恭敬大哥的,如此大哥今后的尊荣也是有的。至于儿子们做弟弟的,天然兄友弟恭,如此,一家子和乐。如果父皇觉着儿子的话在理,儿子归去就写折子。”
既去后宫看望母亲,就不能不去慈恩宫,因慈恩宫老是寻他媳妇的不是,五皇子实在对慈恩宫挺有些定见,只是,自小长在宫里,他也不会透暴露来。倒是胡太后见着他很欢畅,笑呵呵地说,“但是返来了,再不返来,就赶不上你二哥的册立大典了。”
穆元帝道,“只是有人上奏章说你好。”还要打斗如何着。
五皇子都应了,待到自家府前,谢莫如用帕子包了几块肉干给他带身上,“正赶上午餐时候,你还得进宫,如果路上或宫里饿了,就垫补一下。”实在谢莫如心下有些担忧穆元帝会非难五皇子,毕竟五皇子是立储的始作俑者。穆元帝现在么,怕是心下不大痛快的。
谢莫如不知本身给于公公带来这般偌大压力,但就算她晓得,估计也不会在乎。回城路远,何况仪仗走起来更慢,谢莫如自行宫出来时就命侍女在厨下装了几样现成的点心,问五皇子,“殿下要不要用一些,你怕是没空在家用午餐呢。”谢莫如本身倒是无妨,回府自有厨下奉侍。
胡太后笑,“哀家这不是欢畅么。”问了五皇子几句在山上可好的话,就痛快的放他去淑仁宫了。不过在慈恩宫坐了半晌,五皇子硬给他祖母吓出一脑门子汗来,也是不知说甚么好了。唉,他媳妇要跟这么个胡涂老太太讲理,也就是他媳妇了,等闲的不叫噎死也得叫吓死啊。
五皇子摸不着脑筋,“儿子有甚么快意的?父皇,莫非你要立儿子做太子?”
穆元帝笑,“去吧。”
五皇子一身玄色四爪龙皇子服饰,与谢莫如坐在车里,前有仪仗开路后有侍卫相随,浩浩大荡,颇是威风。就是大寒天骑马前来传穆元帝口谕的于公公一行,也沾五皇子的光坐上了舒畅非常的马车。于公公靠在绵软的靠背上,闭着眼睛不知在想甚么。小门徒谙练的自车壁的隐箱内取出茶具茶叶,聪明的为徒弟泡了盏茶捧上,轻声道,“徒弟,吃杯茶吧。”满厢茶香,于公公轻斥,“好大的胆量,殿下容我们坐车倒罢了,你倒还吃喝上了。”小门徒恭恭敬敬的捧着茶盏,有些委曲,“弟子想着,天儿冷呢。徒弟吃了也暖暖身子。”于公公接了茶盏,倒是手腕一折将泡好的一盏热茶悉数倒进车厢地上的茶盂里,空盏递还小门徒,于公公捻出帕子擦一擦手道,“太不谨慎了,殿下恩情命我们坐车相随,我们却不能忘了本分,洗洁净放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