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何成,这也忒实在了。”谢太太一笑,自去安排。纵使无需金银厚礼,除了香油钱,也要施一些米粮,僧衣,果品,佛香给庙里的和尚们才好。
宁荣大长公主拊掌而笑,“随口一说,便道破天机,也就娘娘的金口玉言,搁别人哪,是断断不能的。”
谢尚书笑,“端的妇民气肠,出去办差,有突发事件才普通,那里就能说俩月就俩月,说仨月就仨月的。当年汉武帝时张骞使西域诸国,走前估计也说两三年就返来,成果十四年才回归大汉。那是多么艰苦,方有张骞留芳青史。”此次使团虽担搁足有大半年,但即将带返来的,必定不是平常动静。再一想当初谢莫如说的“非有危事,无以显宏才”,真乃天下至理。
不要说谢贵妃宜安公主这有亲人在使团里头的,余者赵贵妃、宁荣大长公主、文康长公主等一样欢畅,毕竟没人盼着使团出事的。慈安宫一派喜气洋洋,宁荣大长公主笑,“还是娘娘的签解的最准,冬至冬至,这不,一立冬可不就至了。”
谢莫如有所不解,“祖母是从舅太太那边听得甚么亲鲜事儿不成。”本日谢太太去娘家赴宴,谢莫如嫌冷,没有去。谢莫忧随谢太太一道去了。
谢莫如道,“大师世外高人,能得此批语约莫也是天意与缘法,就无需备礼了。”
再跟谢莫如筹议,“得给文休大师备份厚礼才好。”
何必再备礼,西山寺大小和尚已拿谢产业高朋对待。
穆元帝声音暖和,不过,声音的内容就不大暖和了,穆元帝道,“这倒无妨,当年程国公谋反,那也是父皇的舅家,彼时程太后尚在,一样大义灭亲。”
胡太后直念佛,同谢贵妃宜安公主道,“公然法师的卦再不错的,这不,刚立冬,就得了信儿。”
西山寺香火之盛,谢莫如到了才深有体味。
谢太太道,“我在外头也说了,便是我去西山寺,也是没缘法一见文休法师的。”
数日以后,谢太太对谢莫如道,“你现在但是有大面子的人了。”
施了东西,谢太太又要去烧香,谢莫如道,“祖母,我就不去了。”
谢莫如有些无语,她不信佛,亦鲜少拜佛,也不知跟佛家那里来的缘分。
文休法师与谢莫如颇是默契,西山寺名声赫赫,俩人反倒均不再提那“批语”之事。谢莫如是底子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她又不是佛信徒,西山寺是兴是衰,她不过是来就教文休法师学问的。至于文休法师,当初请法师写字,法师也担了干系,现在碰了个巧,诸如神机奇谋等光荣,天然该落在法师身上。
穆元帝微微点头,并没急着下结论。
谢莫如挑眉,眯着眼睛看苏不语,苏不语含笑道,“我真奇特,莫如mm你如何就能每次能把‘我就是真谛’这件事写在脸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