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自傲一些，再说，她是美意委宛的道出真相。

见谢莫如呛茶，苏不语尽管本身拍腿大乐，李宣瞪苏不语，与苏不语一道，实在太有损他一惯文雅贵公子的形象啊。

谢太太知伸谢莫如对于烧香佛事一贯兴趣不大，现在谢莫如刚立一大功，谢太太也不勉强她，笑，“那就去跟文休大师就教佛法去吧。”

谢莫如道，“大师世外高人，能得此批语约莫也是天意与缘法，就无需备礼了。”

苏不语叹，“难怪难怪，文休法师怕是深知这一点。”

凡人间大小有所信奉之地，真想普渡众生，没有哪一种信奉不需求与当权者合作的。西山寺虽不是皇家寺院，但经此一事，正式在皇家挂上了名号。文休法师翻译多本佛家典范，其名誉在佛门数一数二，但，真正在俗世权贵中大扬其名，倒是经此“批语”。

谢太太道，“我在外头也说了，便是我去西山寺，也是没缘法一见文休法师的。”

李宣祖上曾出战西蛮，将茶分好，道，“西蛮夏季多风雪，等闲不会启战端。”

穆元帝微微点头，并没急着下结论。

谢莫如对苏不语的打量回之以扬眉含笑。

谢太太先把东西舍了，知客僧念声佛号，道，“施主今种善因，他日必得善果。”

数日以后，谢太太对谢莫如道，“你现在但是有大面子的人了。”

“这如何成，这也忒实在了。”谢太太一笑，自去安排。纵使无需金银厚礼，除了香油钱，也要施一些米粮，僧衣，果品，佛香给庙里的和尚们才好。

谢莫如有些无语，她不信佛，亦鲜少拜佛，也不知跟佛家那里来的缘分。

穆元帝给母亲拭去泪，语气中的意义明白且直接，“大娘舅毕竟是罪臣，皇子妃的事还是算了。”

时已入冬，北风吼怒，谢太太倒是东风满面，可见对谢莫如得文休法师青睐一事，是多么对劲了。

谢尚书笑，“端的妇民气肠，出去办差，有突发事件才普通，那里就能说俩月就俩月，说仨月就仨月的。当年汉武帝时张骞使西域诸国，走前估计也说两三年就返来，成果十四年才回归大汉。那是多么艰苦，方有张骞留芳青史。”此次使团虽担搁足有大半年，但即将带返来的，必定不是平常动静。再一想当初谢莫如说的“非有危事，无以显宏才”，真乃天下至理。

谢莫如一笑，不再多言。

施了东西，谢太太又要去烧香，谢莫如道，“祖母，我就不去了。”

何必再备礼，西山寺大小和尚已拿谢产业高朋对待。

谢莫如有所不解，“祖母是从舅太太那边听得甚么亲鲜事儿不成。”本日谢太太去娘家赴宴，谢莫如嫌冷，没有去。谢莫忧随谢太太一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