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莫如这才晓得,北昌侯夫人是出身英国公府。
五皇子道,“北昌侯原是父皇伴读。”
将心比心,胡太后就不提这事了。
“一说就说远了。”谢莫如扯回话题,道,“就是北岭先生初到帝都,柳夫人当时虽已重回夫家,也为儿子争夺到了世子之位。但,二房后代出众,想来柳夫人与世子很有些压力。世子就想拜北岭先生为师,也是减轻本身身份的意义,平国公世子是个憨人,先是被人所骗,购了一幅假的清风明月图丢了个丑,厥后想见北岭先生,日日在国子监外等着。那会儿北岭先生正在国子监讲学,只是人间的事,不是有诚恳有痴心就能成的。平世子资质委实普通,且他这出身公府朱门,北岭先生多方考虑,不肯意收他。我偶尔晓得,在一次宴会上遇着柳夫人,就提点了她。清风明月图当时是在万梅宫完成的,北岭先生的恩师薛东篱,在万梅宫住过很长时候,北岭先生来帝都,需求去外头的梅林记念先师。万梅宫外的两株梅树,有一株是薛东篱手植。柳夫人晓得这过后,让平国公世子每天去照看万梅宫的梅林,终究有一天碰到北岭先生,被北岭先生收为外门弟子。”
柳夫人不是不哀思,嫡派一脉苦苦支撑,儿子无能,要靠残弱的孙子出面追求前程……只是,柳夫人此生,颠末的哀思之事太多,她还是心境平和,目光沉稳,道,“到我们这一步,除了自强,也没有别的路走了。”
谢莫如就问,“北昌侯与陛下甚么友情,他竟能坐到吏部尚书之位?”
谢莫如翻看一二,看得出墨迹也是新的,话间带了几分诚心,道,“有劳表叔了。”
“那是,之前不是伉俪,有花言巧语也不能跟表妹说啊。”
五皇子道,“这也是善有恶报,柳扶风的才学非常不错。”就把柳扶风与他说的话大抵同谢莫如讲了讲,谢莫如当真听了,道,“别的倒是普通,嗯,从商贾贸易动手封闭靖江王府,这是对的。”
柳扶风暴露赞美之意,道,“殿下公然贤明。”他来五皇子府自荐,不乏有孤注一掷之意。柳扶风对五皇子也是做过研讨的,五皇子于清流中人望极高,在朝中做的也是实事,起码,这不是个昏馈的人。起码在柳扶风看来,是比大皇子强的。为人部属的,谁不盼着有个贤明的主上呢。柳扶风道,“恰是如此。这些年,我经常令家下人在闽商那边买些奇怪东西,多有外洋之物。闽地未有海贸,如何有这些东西?可惜我才气微薄,未能顺藤摸瓜,其间因果,还得殿下调查了。但,既不能再兴兵戈,倘能从商贸封闭靖江王府,如此必能减弱靖江王府。”
余瑶说了一回话,知伸谢莫如忙,也就告别了。
“对,就是他。实在于湘是庶出,当年大哥选伴读,北昌侯府是赵贵妃娘家,父皇对北昌侯但是非常正视的,有这两层干系,就说从北昌侯府择一后辈。按理自当是北昌侯嫡子,北昌侯硬说嫡子身子不大安妥,换了于湘。父皇倒是不管是嫡还是庶,既然北昌侯要用庶子,也只得罢了。”五皇子说一回北昌侯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