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扶风暴露赞美之意,道,“殿下公然贤明。”他来五皇子府自荐,不乏有孤注一掷之意。柳扶风对五皇子也是做过研讨的,五皇子于清流中人望极高,在朝中做的也是实事,起码,这不是个昏馈的人。起码在柳扶风看来,是比大皇子强的。为人部属的,谁不盼着有个贤明的主上呢。柳扶风道,“恰是如此。这些年,我经常令家下人在闽商那边买些奇怪东西,多有外洋之物。闽地未有海贸,如何有这些东西?可惜我才气微薄,未能顺藤摸瓜,其间因果,还得殿下调查了。但,既不能再兴兵戈,倘能从商贸封闭靖江王府,如此必能减弱靖江王府。”
五皇子道,“平国公府的后辈们倒还不错。”
五皇子是个痛快人,那边柳夫人也挺痛快,与谢莫如直说了,“我那儿子,人好,倒是有些憨,只此一孙,扶风小时候极聪明的孩子,厥后外出读书,惊了马,自车里跌下来,脚就不大好了。他自来好强,非要过来,我想着,与娘娘也算熟悉,就带着他来了。”
苏侧妃是眼巴巴的盼着儿子留帝都,早些搞好与慈恩宫、东宫、穆元帝那边的干系,大郎现在倒没这个本领去搞干系,只是住的久了,也混个眼熟么,今后出息自是好的。就是她娘家,也有这个意义,还特地去承恩公府那边探听了回动静,不想此事竟未成。
五皇子道,“北昌侯原是父皇伴读。”
这倒是实话。话至此处,五皇子道,“扶风你如成心,可愿与我同往闽地。”
柳扶风道,“依我所见,人间之事,用最简朴的分法,只要两样,一则为权,一则为钱。这二者,相互密不成分。殿下,士农工商,动静最通达的并非官员,而是商贾。商贾相同来往,不成小觑。殿下想剥开靖江王府的脸孔,不从兵走,必从商走。殿下想一想,那些海匪由何而来?靖江王府养那些水兵是做甚么的?我朝其他处所海岸并□□头停顿,更无海上来往,靖江王却有一支如此出众的水兵,莫非是靖江王给本身留的退路?情势不好,立即跑路?”
余瑶说了一回话,知伸谢莫如忙,也就告别了。
谢莫如道,“不过,闽地到底是有些风险的。”
谢莫如又道,“北昌侯府这事不简朴,必有蹊跷,不然,依北昌侯这等嫡庶倒悬,还不早送正室归西。”
五皇子深觉得然。
五皇子道,“天下甚么样的人没有,平国公这只是拎不清,北昌侯才叫宠妾灭妻呢,你晓得于湘吧?”
话都说这份儿上,谢莫如也就啥都不说了。
谢莫如未推测柳扶风身有残疾,看一眼柳夫人鬓间白发,以及比同龄人衰老很多的面庞,想来不但是柳夫人历经盘曲的原因。谢莫如道,“大难未死,必有后福。柳公子有这般志向,想来不是平淡之人。”很较着柳扶风去五皇子那边自荐了,别个不说,胆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