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太子家的太孙,三皇子家的嫡宗子,四皇子家的嫡宗子,以及大皇子家的嫡宗子,都到了说亲的年事。
“切,我就不信你不想晓得。”因为好几位堂兄都要议亲了,三郎也挺体贴本身毕生大事的,然后,三郎自以为很有兄弟爱,因而,他就把兄弟们的毕生大事一并给体贴了。
用过晚餐打发了孩子们,谢莫如正在与紫藤说些府中事,就见三郎去而复返,在门外探头探脑的,谢莫如笑,“这是甚么模样?”
谢太太对政事知之未几,她就是妇民气肠,道,“我是担忧江南那地界儿不承平,传闻江南鬼怪之物颇多,不是说靖江的一名上姑息是被鱼神给吃了么?”
谢莫如道,“此事我也想过,一则大郎还小,便是领差使,想也是边边角角的事儿;二则,太孙且不说,堂兄弟间,他年事最长,就是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家的宗子,也都较大郎年长,孩子们都要赐婚结婚,挨这会儿赐婚,大郎是最小的……等上两年,待殿下返来,大郎的婚事,说不得能更好些。”
谢莫如道,“薛帝师既是陛下之师,他的孙女,与诸皇子平辈,如何能配太孙,辈分就不对。倘陛下想照顾恩师,宫里七皇子也到了大婚的年纪,岂不是更加班配么?”
谢尚书饶是自忖智计过人,对于老妻的这句话,倒是不知该说甚么好了。鱼神甚么的,还真有人信哪。
苏妃的话皆是美意,谢莫如都应了。
谢太太道,“这也好,五殿下在外头,小殿下的婚事,总要问一问五殿下的意义。”搁布衣百姓之家,婚事自要父母做主,纵有祖父母,也是隔了一层了。到皇室就不一样了,非论哪个皇孙结婚,需求经穆元帝之意的。外头有人探听大郎,谢太太就得给谢莫如提个醒。
“薛帝师是回故乡后娶的妻室,传闻只要一子,倒是早丧,留下这么一个女孩儿罢了。”谢太太见谢莫如不大晓得,便与谢莫如多说了几句。
谢莫如道,“大郎年事尚小,我暂有为他择妻之意。男孩子,总要过了十六岁方好结婚的。”
这其中秋,江南是在烽火中度过的,倒是帝都,很有几桩丧事。
“薛帝师另有孙女?”
三郎先把石榴放下,一幅笑模样作个揖,道,“母亲,我有端庄奥妙大事同母亲说,你先叫姐姐们下去吧。”还不想叫侍女们听。
你说把三郎气的:此人也忒势利了吧!
“差未几吧。”
三郎得此动静,高欢畅兴的同兄弟们分享去了,家里孩子们想着父王的归期,又是一番热烈。三郎还不忘同他大哥说一句,“母亲说了,等我们十六再议亲。”
谢太太叹,“不知五殿下何时得胜回帝都。”
“只盼如娘娘所言。”东宫甚么的,高贵是高贵,但眼下,闽王府崛起,东宫势微,只是,倘薛帝师偏向东宫,实为大敌。谢尚书闻此动静,故而从速叫老妻过来同谢莫如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