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让我把这五千人带走,并把那些阵亡了兵士算在这里,不然父王见怪下来,你可别想活了。”
陈王有些惊奇,半晌说不出话来。
正说话间,公主也已走到帐外,三人打一照面,魏骧赶快低下头不敢多言,可公主却气不打一处来,抽出了本身的佩剑。
公主转向顾先生,和颜悦色道:“不劳烦顾先生了,刚才也说了,本宫还要回京复命,来这里是为些私事。”
他闷闷的走回营中。大火幻灭以后,顾先生便把营帐设在了城外一里的处所。魏骧进入大营,却显得有些奇特,常日里巡查的兵士他都熟谙,可本日却都是些生面孔,贰心下起疑,站在大营外,不住的打量着面前的兵士。
“还别说,你要跪着出来,公主说不定气就消了。”顾先生打趣道,“出来吧,大将军,再不出来我也得受连累。”
“这雪真美,可惜只要这一瞬能与我共处。”
“好了,该说的也说了,火也发了,”公主柔声道,“我传闻陈国的雪很美,可否与我前去?”
“我说是你了吗。”公主吼道。
魏骧连连称是,内心的那块大石头落了地。
公主拿起案桌上陈述伤亡的奏本,朝魏骧晃了晃。
公主朝那皑皑白雪望去,不由神伤起来。
陈王也坐下,拿起黑子,也放下一粒。
魏骧闻声声音,腿一颤抖抖,差点跪倒在地。
兴平的大火烧了五日,除了都城西面的部分城楼幸免于难,其他全数化为灰尘,骸骨各处,哭喊声不断于耳。魏骧端坐在王宫外,面前矗立的宫门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灰烬。
“你是不是把楼城的五千人带来了。”公主左手放在剑上,冷冷的说道。
甘遂接着说道。
甘遂面无神采,落下一子。
“不,没有的事,望公主赏光。”
“是啊,久留也不是体例。”
陈王握紧了拳头,在桌上猛敲了一下,双目充满了血丝,他忍着眼泪,跪倒在地上。
“先生若不便说本宫就不问了。”
公主坐在了魏骧的椅子上,魏骧抬手想要制止,被公主一眼望了归去。
“莫让公主久等。”
“公主言重了,顾某在这虽说挂着谋士的名号,可实在说不上甚么话,魏将军有勇有谋,实在也不必我说些甚么,”顾先生笑道,“顾某的那点小聪明,在这里也就管些文书的事。”
魏骧又低下头去,感喟不止。
“多谢甘大人,”陈王擦掉眼泪,“那第二件又是甚么?”
甘遂放下了手里的棋子,长叹一声。
甘遂看了看那另一个屋子,朝那边使了个色彩。
“王上,您能够现身了。”
“请公主不要再为顾某操心了,”顾先生说道,“我自有前程。”
“王上,实在,这大火,是刘大人放的。”甘遂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