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拼技艺、对酒当歌,铁签子上串着各种野味在火上烧烤,每一块肉都是金黄焦脆、冒油不止。
“是啊,我也没想到,”聂沛潇点头苦叹,“你说,我如何就喜好上一个孀妇了?”
沈予往大营门口迈步走去,不消半晌,便远远瞥见聂沛潇一身便服悠悠而来,身后还带着几个陪侍保护,看起来非常闲适。沈予见他这副模样,晓得不是告急军务,也不由长舒一口气,遂上前单膝跪地,行了军中大礼:“末将沈予,恭迎诚王殿下。”
“啊?”清意愣了一瞬,立决计识到本身说错了话,赶紧改口回应:“卑职在!”
沈予跟在聂沛潇身后,见他进入帅营,本身也筹算随之入内。他发明诚王府的侍从都没有跟出来的意义,一个个站在外头候命。因而他顺手号召清意:“给几位大人筹办些野味。”
“好。”沈予伏案疾笔,口中虽如此承诺,却不见任何动静。
沈予果断地摇了点头:“不!”
聂沛潇闻言长长感喟:“子奉,论友情,你是父皇的螟蛉之子,也算是我半个手足,何况畴前我们吃喝玩乐都在一起;论身份,你虽在我麾下带兵,但我也从没将你当过部属……平心而论,我很赏识你,也很珍惜你这个朋友……但出岫的事,我也不会有半分畏缩谦让。”
沈予顺势看向那盘烤全羊,闻着倒是香气四溢,可他竟没有半分食欲。再想起前日去云府和出岫闹得不欢而散,贰内心也是重重感喟,有力感一阵重过一阵。
放眼望去,一座座营帐之前,将士们都已原地下跪,大营里变得鸦雀无声,唯有篝火燃烧的“噼啪”声,合着火上野味冒油的“滋滋”声模糊传来。
沈予蘸着砚台里的墨汁,头也不抬地回道:“比及雄师上路,我要筹划的事情太多,便顾不上写了。你跟他们出去闹罢,今晚让我用心把奏报写完。”
沈予定定看了他半晌,眸中闪现一丝笑意:“不必这么严峻……你挡着我的光了。”
聂沛潇摆摆手:“没有,就是闲来无事想找你聊聊。”他锋锐贵气的面庞透暴露一丝感慨之意:“自从你去姜地平乱,转眼快四个月了,我们都没好生说过话。”
聂沛潇迟缓抬起俊目,看向站在本身面前的沈予,一字一句慎重隧道:“我喜好的女人,即便是兄弟相争,我也不会等闲干休。”
“卑职服从。”清意抱拳,极不甘心肠领命,嘴里又嘟囔一句:“为何非要我照顾这个费事女人……”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在我的私邸住了两三日,现在也养得娇贵了。”沈予如是淡淡评价,又道:“明日出发,你多照顾着,尽量给她安排舒畅一点的营帐。”
沈予闻言搁笔,看向帐帘处笑道:“出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