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牙尖嘴利,朕没看错。”天授帝被淡心巴结地只想笑出来,赶紧轻咳一声粉饰道:“你对朕倒也有几分分歧观点,但是至心话?”
淡心哭丧着脸,只得回身将房门关上。
淡心睁大清眸似没反应过来,脑筋里懵得一片空缺。出岫更觉骇得难以置信,唯恐天授帝要折磨淡心,新仇宿恨一起算账,因而忙道:“圣上,我这婢女伤势未愈……”
“无妨。”天授帝只说了这两个字,没有窜改主张的意义。
“你的意义是,朕醉了?”天授帝顺着她的话再问。
难怪会感觉背后凉飕飕!本来是……
听闻此言,天授帝终究邪魅地笑出声来,凤眸当中闪着精光:“你为何畏敬朕?莫非是因为朕的长相阴柔斑斓,脾气狷狂邪魅,手腕铁血狠辣?”
淡心仍旧无声地点头,一副即将哭出来的模样。出岫也是担忧不已,再问聂沛潇:“殿下能包管淡心安然无事吗?”
是了,出岫晓得天授帝是不在乎的,他挚爱的女子鸾夙就是出身风尘。堂堂天潢贵胄,连青楼女子都能喜好,何况是个干清干净的婢女,并且,还是离信侯府的大丫环。光是这个身份,已不知要强过多少小家碧玉。
淡心还是不肯进屋,的确是要欲哭无泪:“殿下,您替我求讨情罢,我方才真不是用心的……”
出岫求救地看了聂沛潇一眼,岂料聂沛潇倒是低声道:“别怕,我看皇兄十之八九是逗逗淡心。”
“关门。”但听帝王又命道。
屋内的天授帝一向不发一语,也不见开口催促。淡心忍不住透过窗户裂缝往里看去,正见他矗立身姿坐在椅子上,左手食指“哒哒”地敲着桌案,似在深思,又似无聊,看起来并不像是色急的模样。
聂沛潇闻言浮起一丝俊笑:“快出来罢,本王保管你安然无事……只要你不再惹着皇兄。”
天授帝心中发笑,感觉淡心这婢女很吃逗,忍不住想再恐吓恐吓她:“是吗?方才朕听你可不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