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之华见这掌柜来势疾猛,若不施救,必会死伤。身形一晃,双掌运出柔力去接,将力道化解后,假装和他一起颠仆在地。那掌柜吓得面如土色,跪倒叫道:“豪杰饶命,豪杰饶命,那两位客长不是小的所伤,是这位公子推我去的……”
两人问道:“既是假的,有何凭据?”
那老者听了,内心甚是对劲,金杖一挥,笑道:“谭兄讽刺。”
厉之华叹道:“唉,秀才遇见兵,有理亦说不清。”接从衣内取出那两张银票,递给那姓王的男人。那老者和玄功也欲上前来接,姓王的接了银票把手一缩,恐被夺走。姓毛老者道:“把老夫当作多么人了?我是想瞧瞧银票是真是假,老夫可不缺银子使。”说完,靠近一瞧,便道:“假的,假的。”
那姓王的男人道:“老子手掌受伤,都因你而起,若不让我来伤你的相好,你须来亲我一口,陪个罪方可。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那掌柜见他不承认,叩首如捣蒜,连声道:“小的开店,哪敢去伤客长?”
那姓王的讥道:“毛老爷子既说不缺银子用,想必对银票也是熟知,却说这两张是假的。古常云:有麝天然香,何必当风立?莫非不分给你一份?”
厉之华见骡车行远,本身也上了马。那五人倒不怕他逃脱,为主是想获得车里两位女子,归正骡车再快也跑不过马匹,几人大是放心,也打马随行。
朱淑真见厉之华对本身刚才的惊呼不加理睬,内心好是气恼。(红儿见蜜斯委身倒霉,抢前奔上,挡在朱淑真身前怒道:“你想干甚么?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算甚么豪杰!”
厉之华道:“我若把银子拿出,你们不守信誉,抢了银子后再杀我,将我家娘子也夺去,我岂不是大上其当?”
奔有半个时候,厉之华见路上无人,便即叫道:“大师停下来!”话音一落,骡车和五人均停将下来。厉之华下了马,把车窗帏帘一掀,问二人道:“这五人阴魂不散地跟着咱,你俩说该如何对付?”
那姓谭的也道:“毛兄的拐杖拿去当银子,一辈子也吃用不穷,是不是?”话声又低又慢,明显在店内受了内伤,中气不敷,不敢大声说话。
厉之华又道:“那可不可。”
二人不由傻了眼,苦道:“既无计策对付,你为何让停下来?难道是自讨苦吃。”
厉之华又道:“我把名字也奉告你们,给了你们银子,此后若登门还钱,不知我的名字,却难以寻到,本人岂不亏损?”
厉之华见她俩已入车中,也快步出店。那姓毛的老者金杖在门前一横,说道:“少年留步,刚才是不是你伤的他们?”
厉之华疾出左掌拍出,化开迎撞之力,然后左掌在他后胸一推,将一道真力输向掌柜体内,掌力一吐,把他又向那人推去。掌柜的受这道浑厚的内力输贯,登感体内力量鼓荡,又被从后猛推,身子迅若下阪走丸,向那人左胁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