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之华华见他是个温弱少年,不象身有武功,心想若道上真的呈现强盗,却要不利透了。便道:“一人在外独行,若不会武功或没人庇护,确不平安。我归程悠远,需得西行,不知你要去何地?我也但愿有个伴,不感孤傲沉闷。”
楚楚编个谎说:“我娘说今早筹办些酒菜,候那两位公子起家时,端送房中,以示谢意。”
厉之华向西行有半里多路,见不远处有座石桥,桥墩上坐一少年,那少年见他走近,神情略慌。行至近前,忽闻一股粉香,原从那人身上传来。不由打量那人一眼,见这少年服饰讲求,生得秀美之极。厉之华内心暗赞:“好个美少年,唯是太些女人之气,未免可惜。”他见这少年貌美,便又多瞧了一眼,瞧看之下,大感疑异,这少年之貌,似曾悉故,却一时想不起系谁。
厉之华浅笑道:“当时给她,人家毫不肯收,现在给也不迟。”
厉之华心想人家把话既说到这个份上,若再谦客下去,反令人感到庸迂可厌。[是以道:“费事你和楚楚女人,鄙人恭敬不如从命,感谢你们啦。”
伴计道:“这点小事差小我来是了,何劳女人起一大早来此。”
正自惊奇,忽听那少年开口叫道:“公子慢行。”
两人清算了随身所带之物,出了客房。
厉之华道:“多谢宠遇,鄙人还些事要办……”
那少年神情好似内疚不堪,说道:“我……我也是赶路的,一起孤踽,道上恐有拦劫歹人,老是担惊受怕,惴惴心慌的。不知公子欲去那边,可否和我同路而行,途中有个作伴的,心也结壮些。”说完,目露切盼之色。
那少年喜道:“我也是西行,去四川黑水一亲戚家,有你作伴,却不惊骇啦。”
史于龙追上诧然道:“厉兄弟刚才表示愚兄,不知为何,银两还没给人家呢。”
史于龙道:“厉兄弟赐此重恩,如板烙心,愚兄怎敢妄授别人?弟敬存候心。”
楚楚见天气已亮,怕爹娘现本身,又叮咛道:“如果我爹或我娘来了,你们可别……”楚楚正不知如何自圆其说时,却听身后有人道:“说你来此又怕甚么?你不来,我也会来的。”
史于龙道:“兄弟即便不说,等咱拜别时,愚兄也会把帐给算,你就不必为此操心。”
那妇人见厉之华要走,大有不舍之意,说道:“公子明日再离不好吗?”
那少年闻听,“扑哧”一笑,更增羞赧之色。厉之华见他笑靥如花,羞怯浮颊,暗想此人也忒会造作。
史于龙见他这掷金之力,柔固相兼,妙达巅毫,不由悠然神驰,羡心难抑。
那妇人道:“公子怎说这话,奴家可要无地自容了。”
那伴计也未几去理睬,因而唤醒厨子,开端清算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