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向北走有一射之地,见前面不远有两间大房,忽见一主子间房里出来,二人忙闪到一棵大树背后。刚见那家仆走过,忽闻树上有人叫道:“我在这里。”两人举头一望,见屠破刀已攀至树中隐窥动静。
厉之华道:“据小弟昔年饱览群书得知,其意是自寻死路或自取灭亡。”
这株大树枝干稠密,绿叶蓊郁富强,隐于树上,窥视而下一清二楚,底下却不易觉树上的统统。
厉之华见邬宽矮矮胖胖,技艺倒是敏捷利落,心下不由暗赞。来招“一鹤冲天”,纵起两丈多高,右手向后一拍枝干,借力向前面一条树杈飘落,比二人还要高出半丈之多。
三人越墙而过,疾奔行,半晌工夫,已赶到通衢。举目望去,果见邱得仇一行在后打马飞奔,距己三人另有半里之遥。厉之华心中喜道:“你奶奶的贼羽士,本日老子非出口气不成。”他一人站在路边,假装赏景,屠邬二人则蔽于前面数丈外的树林里。
厉之华故觉讶惊道:“你们几位大哥不是江湖闻名、武功高绝、傍门左道、打家劫舍、仁义厚德、卑鄙无耻、劫富济贫、誉满神州的武林第一大派,青城派的英士豪杰么?如何不在大厅上吃酒划拳,干么到此何为?莫非诸位豪杰大哥酒吃晕了,了雅兴,来此复苏脑筋?溜马?游赏这硬山软水、鲜草艳花?可这片尽是山林,无甚玩头,我们还是回庄喝酒最好。”
三人见他们停在那家仆出来的房门前,邱得仇又开门去看。不久,便见他和一少年出来,另一弟子则把陶大水背上马。三人见陶大水身子萎软,不知死活,想他定在席间不知不觉着了邱得仇的道。厉之华心想在席间时,这二人言行密切,谈笑风生,不似有何不快之象,为何要掳他逃脱?又看邱得仇身后那少年年纪与己相若,肤色略黑,倒是英豪刚毅之相。想这少年绝非邱得仇的门徒,众弟子均身打棕色劲装,照顾兵刃,可这少年则一身长袍,身无携刃,似是气色不好,行举不捷。此人如果青城门下,邱得仇自难会携一带病少年出门,或许是陶大水的甚么人。越想越感古怪,三人因而也跨马行去,他们飞身下树。
两人见他纵起时身形美好飘洒,高山拔起,竟有两丈来高,并且声响纤细,枝叶不颤,轻功之绝,当为罕见,心均大是佩服。
邱得仇道:“少年公然聪慧非常。”
邬宽唯点了点头,脸上也无任何惊奇的神情,只在前带路,去与屠破刀汇合。
世人看这铁门竟留一小口,翻开先人便可从内里把门锁翻开,暗赞倒是会生体例。
厉之华负着双手,踱着小步,点头晃脑说道:“据小弟得知,嗯……这‘飞蛾赴火’么,这个……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