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道:“三位爷稍等。”
此时鞭炮骤响,乐鼓齐。厉之华见本身离庄时还如此礼待,更是打动,腾身落于顿时,向世人一抱拳,和屠破刀、邬宽两人夹马出庄。
厉之华笑道:“屠四哥说得挺在理,怎说错了?”
屠破刀道:“还羞侮你?老子还打你呢。”说完,一拨马头,反手一掌,啪地一声,结健结实地打在邬宽脸上。
屠破刀插口道:“你但是说他春秋比我要大?我即便是个吃奶的婴儿,他是个百岁的老头,在我跟前,仍然是个顽童,老子走的路比他过的桥还多,吃得饭比他吃的盐也要多。”
那“阳间鬼”笑道:“真对不起四爷,楼上五桌尽被占满,才开席有一盏茶的时候,若你们早来一刻好了。三位先喝茶,这东间房内几个客长顿时就要吃好,待会去那用酒可好?”
“来了──”一声长音,只见一小厮提来一壶茶,见了屠邬二人忙咧嘴笑道:“屠四爷好,邬爷也好。”
花手三只。”
屠破刀道:“这类菜挺是高贵,普通人想吃却吃不起,因为做这几道菜忒费事,光一个‘美女头’即需一个多时候才气捏好捏得象,咱先搞别的几个小菜,渐渐等那三道菜就是。”说罢,又叫道:“阳间鬼,炒盘人肺,凉炸人肠,爆炒人肚,再弄盘香椿拌人脑,抱两酝‘阴阳红黄酒’来。”那掌柜拉着音传道:“凉炸人肠伴人脑,清炒人肺加人肚,四菜各一盘,再加阴阳酒两酝──”
屠破刀显得气采飞扬,笑道:“我想你刚才为何笑。”
厉之华见他二人如此,心想这两位是个实实在在的大活宝。这邬宽只因说话太快,两句话没加停顿,却按一句来讲,令人乍听之下,天然听得是屠破刀和那张嬷嬷生的事。因而劝道:“四哥脾气怎这等火爆,邬兄只是说溜了嘴,你也不该脱手打他,再说你俩形影不离,更何况邬兄的年纪也比……”
屠破刀急道:“谁要把我卖了,我就用刀削他一身骨架!说八成,不!说十成也不会帮他数银两。”
屠破刀道:“也罢。若非让我这位朋友来尝尝这儿的人肉味道如何,我却懒得等。”
屠破刀道:“他姓殷,名叫坚贵。因这名和‘阳间鬼’三字差未几,以是大伙均叫他‘阳间鬼’了。”厉之华闻之恍然。
屠破刀道:“那你笑做甚?”
屠破刀又道:“你小子若要卖我,最好把我卖给你姨娘,你有一小姨,长得却不坏。”
厉之华懵然问道:“你想起甚么了?”
厉之华忍俊不由,哈哈大笑。屠破刀诧然道:“你笑啥,莫非我说错了?”
邬宽被他这几句话羞得脸上大红,急道:“你……你怎可羞……羞侮我?”
那掌柜道:“屠爷欲要甚么菜?”屠破刀道:“一个美女头,三只弓足足,外加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