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宽被他这几句话羞得脸上大红,急道:“你……你怎可羞……羞侮我?”
屠破刀俄然叫道:“我想起来了!”
掌柜道:“三位爷稍等。”
那小二见厉之华年纪仿佛还没本身大,但见他穿着华丽,神态不凡,忙又唱个喏道:“厉爷好。三位爷请坐,小的给三位倒茶。”那小二顺手拿起三个茶杯,排成一列,来回倒了三趟,三杯已注满茶水,伎俩特是纯熟。
那掌柜道:“屠爷欲要甚么菜?”屠破刀道:“一个美女头,三只弓足足,外加绣
屠破刀道:“这类菜挺是高贵,普通人想吃却吃不起,因为做这几道菜忒费事,光一个‘美女头’即需一个多时候才气捏好捏得象,咱先搞别的几个小菜,渐渐等那三道菜就是。”说罢,又叫道:“阳间鬼,炒盘人肺,凉炸人肠,爆炒人肚,再弄盘香椿拌人脑,抱两酝‘阴阳红黄酒’来。”那掌柜拉着音传道:“凉炸人肠伴人脑,清炒人肺加人肚,四菜各一盘,再加阴阳酒两酝──”
屠破刀道:“还羞侮你?老子还打你呢。”说完,一拨马头,反手一掌,啪地一声,结健结实地打在邬宽脸上。
此时鞭炮骤响,乐鼓齐。厉之华见本身离庄时还如此礼待,更是打动,腾身落于顿时,向世人一抱拳,和屠破刀、邬宽两人夹马出庄。
屠破刀又道:“你小子若要卖我,最好把我卖给你姨娘,你有一小姨,长得却不坏。”
厉之华笑道:“大庄主只是打个比方,是说江湖中大家奸诡,坑害了你,你也感受不到,偶然反会赞他好,这岂不是被卖后反帮他数银子的事理?”
厉之华恍然道:“无怪人常说‘奸猾贩子’这四字,公然如此,这等古怪稀异之法怎生能想得出来。明天小弟就当次妖魔一番,来吃顿人肉,尝尝味道究竟如何。”
厉之华见他二人如此,心想这两位是个实实在在的大活宝。这邬宽只因说话太快,两句话没加停顿,却按一句来讲,令人乍听之下,天然听得是屠破刀和那张嬷嬷生的事。因而劝道:“四哥脾气怎这等火爆,邬兄只是说溜了嘴,你也不该脱手打他,再说你俩形影不离,更何况邬兄的年纪也比……”
屠破刀显得气采飞扬,笑道:“我想你刚才为何笑。”
厉之华忍俊不由,哈哈大笑。屠破刀诧然道:“你笑啥,莫非我说错了?”
屠破刀道:“我倒真想咱三人去游几年江湖,寻上几个敌手打他一架,也总比在家囚着要好,可老迈总束着我的手脚,说江湖中到处险恶,民气狡猾,防不堪防,象我这等毛粗之人去走江湖,让人家卖了还要去帮人家数银子。我瞧老迈这话也忒玄乎,谁要敢卖我,老子一刀将他满身皮肉削个洁净,岂能再有给他数银子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