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窗前暖炕上的婠婠对动手里的绣布上那朵儿芍药扎下一针又一针,伎俩纯熟美好。
宋秀儿才带着石榴进了屋子,出去就见到暖炕上的慵懒美人,屈膝存候。“卑妾问侧福晋安,侧福晋吉利。”
她难堪的讪讪道:“侧福晋说的是。今儿卑妾来,是给侧福晋送披帛的。妾身本身绣的,望侧福晋不要嫌弃才好。”
珠帘闲逛,收回清脆动听的响声,碧莲悄声走了出去,见礼后,弓腰禀告:“主子,宋格格过来了,说是给您绣了条披帛。”
宋秀儿笑笑,“侧福晋心慈,但卑妾可不敢坏了端方。”谢了恩,方才坐下。
宋秀儿眼神闪动,心底的痛恨喷涌而出。
悦者,喜也,倾慕也,顺服也。
“哦?那我可要好都雅看,宋姐姐的绣工一贯好。”婠婠挑了挑眉毛,一脸惊奇的看着宋秀儿,并迫不及待的表示红袖接过石榴手中的披帛。
仲春回门的时候胤禛下朝便直接去了浑达奇府上接了婠婠回府,也让一向担忧婠婠是否过得好的浑达奇一家子放心了很多。
以是,不管她的孩子是男是女,她都要让他(她)成为最了不起的帝王。
拢了拢丝线,婠婠头也没抬的问道:“披帛?”
婠婠笑着谢过,让人拿了一副红宝石耳坠当作谢礼,看得出宋秀儿非常喜好。
宋氏倒是美意义,但凭这一点,她就不像府中高低所说的那般蠢不成以。只怕府中高低都看走眼了,包含她家那位“爷”。
廊下两侧的花草草木都是佳构,先非论茶花娇美,梨花清雅,兰花高洁,只说那棵高大细弱的木棉,它萧瑟的枯枝上绽放了满树火红,抖擞出新的朝气。
宋秀儿没推测她会如此答复,思及那晚她刺儿了李氏的话,便感觉辩论皮子,这位侧福晋绝对是出奇制胜,不按套路出牌。
如果天子赢了,葛尔丹必定会有子嗣留下,那么这些留下的子嗣就是她最好的棋子,将他们收下好好培养,待到来日将可与天子一战。退一步说,天子败北而归,那么葛尔丹必定跟天子死磕到底,决计不会让步。那么到时候她只要派人从中教唆,再次挑起大战,也能从中赢利很多。
婠婠不在乎的轻笑着,“看来全府高高攀我一个不懂端方的,返来可要跟爷好好说说,我也要好好学学端方。”
婠婠但笑不语,宋秀儿也不难堪,又接着说道:“那幅锦缎虽不及云锦,蜀锦贵重,可也算是上品了。不过,妾身倒在李姐姐那边看到蜀锦,真真儿是如云霞般光辉。”
婠婠这才想起来,前几日府上踏青,回城的时候顺道去了新开的津湘阁,她看中了一条仿唐的彩色披帛,但店家如何也不肯卖。
碧莲:“是。前次在津湘阁看到仿唐的披帛,您说喜好,可店家说那是镇店之宝不卖。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