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正在舀百合粥，现在被她说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从速打断道：“行了行了，主子早膳还没用你就在这里不断地讲死人，还说得如许邪乎，也不怕倒了主子的胃口，到时候唯你是问。”

“你们两个在那边叽叽咕咕说甚么呢，还不快将这些菜端下去吃了，晚了可就凉了。”凌若漱完口发明墨玉不见了，一转眼却见她拉了李卫在角落里说话。

墨玉趁着凌若漱口的工夫悄悄将李卫拉到一旁小声道：“主子到底是如何了，为何越吃越少？莫非是病了？”

温如言的这句话令凌若直至夜间仍然有些郁郁寡欢，精力不振，连带着晚膳也吃得更少了，一桌子菜几近原封未动，但是把李卫等人急坏了，主子这些光阴一向胃口不好，原觉得是禁足的启事，可眼下禁足都解了，主子还是这般模样，如何是好啊？

凌若挟了一个新奇炒出来的菜心放到温如言碗中轻笑道：“姐姐如果喜好，固然每天来吃，些许清粥小菜mm总还不至于鄙吝。”

翌日，雨停之时，李氏在柴房中吊颈他杀的动静已传遍整座雍郡王府，当旁人皆兴灾乐祸之时，含元居中却传出阵阵哀恸的哭声，那是灵汐。

“我也是这么想，要说大夫最好的当然是徐太医，可惜眼下府中没有需求请脉的人，也不晓得徐太医甚么时候才会再过来。唉，那可如何办才好。”墨玉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卫闻言赶紧走上来赔笑道：“主子们还不饿，倒是主子您只吃这么几口如何够，要不主子让厨房再去做几个菜来？”

墨玉清算着桌上的笔墨纸砚不在乎隧道：“像她这么心肠暴虐的人死了该死，一点都不值得怜悯。”

“李氏死了。”在一碗粥吃净后，温如言接过墨玉递来的软巾拭着唇角道：“她也算是罪有应得，去了这个亲信大患，今后我们好歹能松口气，不需整日提心吊胆，能过上几天安生日子了。”

“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凌若这几日胃口不太好，固然墨玉已经让厨房变得花腔将炊事做精美些，但还是只喝下了小半碗，至于碟子上的四色糕点更是一口未动，“李氏这一死，府中侧福晋之位便空了出来，不知有多少人眼红觊觎这个位置。”

“恶心？没胃口？”墨玉在内心默念了一遍忽地睁大眼冲动地跳起来大呼：“我晓得主子这是如何了，是有喜了啊！”

不过李氏的死，于她来讲不失为一个好动静，毕竟这个女人城府颇深，只要她活着一日便老是一个隐患，只是不幸了灵汐，这个孩子虽身为金枝玉叶，却命途多舛，唉……

彼时，凌若凌晨起来梳起后正在练字，虽已不再禁足，但练字能够令她埋头宁神，是以并未曾间断；听到水秀提了食盒兴冲冲跑出去讲李氏他杀时，手中的行动一顿，放下狼毫笔惊诧昂首道：“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