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难堪地看她一眼道：“你日日跟在主子身边都不晓得，我又哪能晓得。依我看还是让大夫来看看放心些。”

府里共有五位庶福晋，除了凌若以外，另有叶氏、瓜尔佳氏、宋氏以及一个甚少露面的戴佳氏，这四人中宋氏与戴佳氏不敷为虑，早已得宠多年，瓜尔佳氏虽尚得胤禛欢乐，但是膝下无子，唯有一个叶氏，她方才生下胤禛膝下独一的儿子，母凭子贵，是最有能够晋为侧福晋之人。

“李氏死了。”在一碗粥吃净后，温如言接过墨玉递来的软巾拭着唇角道：“她也算是罪有应得，去了这个亲信大患，今后我们好歹能松口气，不需整日提心吊胆，能过上几天安生日子了。”

“叶秀此人看似陋劣，实则心机深沉，毫不在李氏之下，且与你我素有过节，若她晋为侧福晋，对你我而言可不是件功德。不过依我说……”温如言目光一转，含笑落在穿了一身浅粉串珠暗纹旗服的凌若身上，“贝勒爷心中最中意的人选当是mm你才是，就不知mm承宠这么久可曾有动静？”

水秀忙不迭点头，一边将食盒中的早膳取出来一边道：“刚才奴婢去厨房的时候，那边的人都在说呢，传闻昨夜嫡福晋带灵汐格格去见过她后，半夜时分李氏便在柴房中吊颈他杀了，想来是本身觉获咎孽深重又惊骇去宗人府享福，以是自行了断了。高管家已经派人抬了她的尸身去乱坟岗中安葬了，王爷在晓得这件过后甚么都没说。”

“我也是这么想，要说大夫最好的当然是徐太医，可惜眼下府中没有需求请脉的人，也不晓得徐太医甚么时候才会再过来。唉，那可如何办才好。”墨玉不知该如何是好。

墨玉清算着桌上的笔墨纸砚不在乎隧道：“像她这么心肠暴虐的人死了该死，一点都不值得怜悯。”

“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凌若这几日胃口不太好，固然墨玉已经让厨房变得花腔将炊事做精美些，但还是只喝下了小半碗，至于碟子上的四色糕点更是一口未动，“李氏这一死，府中侧福晋之位便空了出来，不知有多少人眼红觊觎这个位置。”

温如言的这句话令凌若直至夜间仍然有些郁郁寡欢，精力不振，连带着晚膳也吃得更少了，一桌子菜几近原封未动，但是把李卫等人急坏了，主子这些光阴一向胃口不好，原觉得是禁足的启事，可眼下禁足都解了，主子还是这般模样，如何是好啊？

“不消耗事了。”凌若抚一抚胸口道：“比来不知如何回事，吃甚么都没胃口，偶尔还会感觉恶心。”

“你们两个在那边叽叽咕咕说甚么呢，还不快将这些菜端下去吃了，晚了可就凉了。”凌若漱完口发明墨玉不见了，一转眼却见她拉了李卫在角落里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