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这个，水秀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传闻那位的头发已经掉得稀稀拉拉没剩多少了，每次梳发髻都得好半天赋气梳起来，更不敢出门见人。至于胎气，也是一日比一日差，许太医已经将这件事奉告皇上了，皇上没说别的，只让许太医想体例保住龙胎。不过奴婢有一次碰到许太医，套了他几句话，感受他对此事非常头痛。”

听到这里，安儿忽地笑了起来，凌若瞥了她一眼道：“你笑甚么？”

“她是庶人不假，但你别忘了她肚子里的那块肉，有那块肉在，武氏也不敢硬闯，不然出点甚么事，她可担待不起。”

安儿笑道：“回主子的话，奴婢是感觉舒穆禄氏不消削发就已经与尼姑一样了，没有头发，只剩下一个光溜溜的脑袋。”

“你个贫嘴的丫头。”这般说着，凌若本身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然笑过后，倒是一阵感喟，看着本身纤白的双手道：“本宫之前曾害过刘氏的孩子，现在又害了舒穆禄氏的孩子，这双手，真是罪孽深重，也不晓得将来是否会有报应。”

她刚说了几个字，瓜尔佳氏便打断道：“行了，不必说见面的话，总之只要你与弘历好，我内心就欢畅，莫说吃斋，就是顿顿只要青菜豆腐也好。对了，皇上有没有提及，弘历他们甚么时候返来。”

“是。”水秀扶着她一起来到咸福宫，到了那边恰好从祥在问瓜尔佳氏晚膳的菜式，凌若听了一会儿，奇道：“如何都是一些素菜，鱼肉鸡鸭一些也不见。”

“话虽如此，但本宫内心老是感觉很不安。”凌若走到门口，看着昨日刚端来的几盆秋菊道：“不管刘氏与舒穆禄氏多么可爱，他们的孩子都是无辜的，本宫……”

凌若倒是没听到这件事，訝然道：“舒穆禄氏现在不过是一个庶人，还敢挡着武氏？”

瓜尔佳氏奇特地看着凌若，不明白她为何俄然要打断本身的话，直至凌若握住她的手，在她手心悄悄写下“树后有人”的字火线才会心过来，目光一转，顺着她的话道：“实在提及来，她阿玛犯了那么大的错，皇上只让她去永安寺削发，已是法外开恩了，只是有一件事我很猎奇。”

“姐姐有命，我怎敢不从。”在如许的笑语中，凌若陪着瓜尔佳氏一道安步至御花圃，那边的丹桂树果如其所言的悉数开了，还未走近，便已闻到一股浓烈的桂花香。

“不知姐姐猎奇甚么？”凌若一边说着一边不着陈迹地留意着露在树外的那片衣角。

瓜尔佳氏带着一丝讳莫如深的笑意道：“非论这一次舒穆禄氏生的是个男孩还是女孩，都是皇家血脉，不成能与她一起去永安寺，必定要留在宫中，那你说，皇上会交这个孩子交给何人扶养呢？”

凌若没有说刚才眼皮子跳个不断的事，以免她担忧，只道：“尚未提及，不过福州局势几近安定，应当不会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