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眼皮垂垂停止了跳动，凌若起家淡淡隧道：“落空龙胎之日，就是舒穆禄氏削发为尼之日。”

她刚说了几个字，瓜尔佳氏便打断道：“行了，不必说见面的话，总之只要你与弘历好，我内心就欢畅，莫说吃斋，就是顿顿只要青菜豆腐也好。对了，皇上有没有提及，弘历他们甚么时候返来。”

瓜尔佳氏点头道：“那就好，早些回京，我与你也好早些心安。对了，昨夜里，我看御花圃里的丹桂树都开了，趁着此时无事，陪我一道去逛逛可好。”

水秀还待要说，凌若已是道：“春季如许好，陪本宫去咸福宫逛逛。”

瓜尔佳氏奇特地看着凌若，不明白她为何俄然要打断本身的话，直至凌若握住她的手，在她手心悄悄写下“树后有人”的字火线才会心过来，目光一转，顺着她的话道：“实在提及来，她阿玛犯了那么大的错，皇上只让她去永安寺削发，已是法外开恩了，只是有一件事我很猎奇。”

“话虽如此，但本宫内心老是感觉很不安。”凌若走到门口，看着昨日刚端来的几盆秋菊道：“不管刘氏与舒穆禄氏多么可爱，他们的孩子都是无辜的，本宫……”

凌若点头道：“话虽如此，但只要他一日还在福州，本宫就一日不能真正放心。”

一说到这个，水秀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传闻那位的头发已经掉得稀稀拉拉没剩多少了，每次梳发髻都得好半天赋气梳起来，更不敢出门见人。至于胎气，也是一日比一日差，许太医已经将这件事奉告皇上了，皇上没说别的，只让许太医想体例保住龙胎。不过奴婢有一次碰到许太医，套了他几句话，感受他对此事非常头痛。”

凌若没有说刚才眼皮子跳个不断的事，以免她担忧，只道：“尚未提及，不过福州局势几近安定，应当不会太久。”

“自保……”凌若赦然一笑，跨过门槛道：“本宫现在做的，已非自保二字所能袒护的，不过……既然做了，本宫便不会悔怨，哪怕这条路是错的，也会一向走下去，因为，本宫已经没有其他路能够走。”

听到这里，安儿忽地笑了起来，凌若瞥了她一眼道：“你笑甚么？”

“不知姐姐猎奇甚么？”凌若一边说着一边不着陈迹地留意着露在树外的那片衣角。

凌若点一点头，又道：“对了，水意轩那边如何样了？”

瓜尔佳氏顺手折了一枝在手中，在低头轻闻的时候道：“现在宫里大家都在说舒穆禄氏头发脱落的事，当作笑话传来传去，传闻宁朱紫还专门跑到水意轩去看呢，可惜宫人挡着不让她进。”

凌若闻言大是打动，道：“姐姐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