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宁子想也不想便道：“回主子的话，自是有情。”

“不敢受封……”那拉氏闭目喃喃反复着这句话，手指在床沿上悄悄叩着，在宫人出去换铜盆时，那拉氏倏然展开双眼，惨白的嘴唇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本宫晓得了她为何不敢受封了。”不等小宁子发问，她忽隧道：“小宁子，你感觉钮祜禄氏对皇上有情还是无情？”

看着小宁子，那拉氏忽地笑了起来，带着说不出的苦楚，“想不到本宫活了半辈子，到了这个时候，体贴本宫的，只要你一个。”在这句话落下后，那拉氏不再回绝，由着小宁子一勺勺地喂她服下。

面对她的喝斥，小宁子无法地退到一旁，那拉氏在尽力好久后，终究将那盏茶给端了起来，此时本来八分满的茶水只剩下一小半，桌上满是弄洒的茶水。

小宁子忽地跪下道：“恕主子直言，主子既然已经看破了皇上的无情，为何还在乎皇上说过话，做过事。”

“主子您现在刚醒，还是别想这些了，待身子好一些再说。”小宁子话音刚落，那拉氏便有些冲动隧道：“本宫如何能不想，本宫现在不管睁眼闭眼，想到的都是皇上要废本宫的事，再如许下去，本宫几近要疯了。”

小宁子一惊，从速往喷在地上的茶水看去，公然中间异化着点点暗红色的血，不等他细想，手里感受重得撑不住，转头看去，只见那拉氏双目紧闭，身子从椅子上滑落下来。

不知是因为小宁子那番话还是服药之故，那拉氏的精力看着比刚才好了一些，就着小宁子的手半坐起家子。

小宁子替她拭去眼边的泪水，轻声道：“主子您千万莫要这么想，依主子看，熹贵妃那些话底子是信口扯谈，信不得。”

小宁子看着不对，正想要劝，忽地看到那拉氏将嘴里的茶喷了出来，紧接着捧在手中茶盏亦滑落在地，摔得粉碎。

待得药煎好端来时，那拉氏亦缓缓展开了眼，小宁子欣喜隧道：“主子您醒了，药方才煎好，待凉一些就能喝了。”

那拉氏像是戈壁中渴了好久的人一样，一口将茶水喝尽，乃至于连茶叶也喝了出来，然却一向含在嘴里未曾咽下。

那拉氏点头道：“不会的，若不是真的，她不会特地跑来与本宫说这些，皇上是真的想要废本宫，改立她为后。”

小宁子点头道：“咱家晓得了，多谢许太医，请许太医立即开方，好让咱家为皇后娘娘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