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俄然涌起一股酸涩,淡淡的,却耐久不散。
幽沉的眸锁着以澈的身影,抉剔地打量着她,并不如何称身的红色浴袍,裹着白净柔嫩的身材,尚在滴水的发丝,一看就是胡乱擦了下。
江墨北倚在沙发上,抿唇,眸色冷冷酷淡的,看不出温度。嘶哑的嗓音缓缓散开,“头发擦干再睡,我去沐浴。”
“我是名流,如何能让你睡沙发呢?”江墨北低头,目光深沉而冷酷地盯着她的脸。
纤白的手搭上扭转楼梯乳红色的木质扶手,头也不回地上楼。
以澈开阔的吵嘴清楚的眸铺着薄薄的不满,一句话罢了,非要说的那么直白吗?
一个用力,标准的公主抱将以澈抱在怀里。以澈几近在他碰到她的刹时展开了眼睛,“别碰我,我睡沙发。”
男人眼神暗淡的盯着以澈的背影好几秒,目光深沉,眸底好似略过很多内容,却又没法捕获和揣摩。
直到回到别墅,以澈都没跟江墨北说一句话。
如此温馨的环境,充满着一种勾引的气味。
她明显锁了门的。
江墨北不温不火地开腔,语气不重,却不容辩驳,“客卧没有清算。睡主卧。”
以澈缩在柔嫩的沙发上,下巴搁在膝盖,看着窗外发楞。
洗完澡出来,便瞥见江墨北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橘色的灯光悄悄剪出他的表面,矜贵文雅,一副倒置众生的贵公子姿势。
以澈压着性子耐烦的扣问,“如何会没有清算呢?最起码的,应当清算一间客卧吧。”
以澈进了寝室,反手就将门锁上了。
林锦臣,江墨北,都将她放在见不得光的位置。一个小三,一个一夜恋人,她的人生,还真是满满的都是哀思啊。
以澈温静的端倪微蹙,腔调带着凉意,“你如何出去的?”
以澈悄悄舒缓气味,好脾气地讲事理,“那你睡沙发。”
权当演戏好了。
男人包裹在西装裤里的长腿文雅地交叠着,唇畔的弧度更加较着,“我不喜好男人过来,女人就更不需求住客卧了。”
好笑的蹲下,把被子替她往下拉了一点,至于以澈是真睡还是装睡,他懒的穷究。
浴室的水声再度响起,透过玻璃门模糊可见男人的身影,以澈莫名烦躁起来。
不就是睡主卧吗,谁怕谁呀!
他必然是用心的。
何况,到处透着单身男人气味的别墅,清楚找不到女人的陈迹,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吗?
江墨北漂亮的眉宇间拢出一层褶皱,降落涣散的嗓音卷着不悦响起,“宝贝儿,你又不乖了。”
男人深沉的黑眸隐着浅浅的笑意,性感的嗓音似在低笑,“用钥匙出去的。”
以澈白净的面庞泛着不晓得是愤怒还是羞愤的潮红,细白的牙齿狠狠咬着下唇,精美标致的下巴在他的面前抬起,凉薄倨傲,“戏演完了,江总还对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