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部属随你去。”戴子植道。
“那另有假,听我们的人说,他的副将去帐中嚷嚷着要讨个公道,还是沈将军压下来的。”
“部属庇护你啊。这月黑风高夜的,大人您单独一人外出,恐怕不当啊~”戴子植道。
“你先让人去买些酒肉来,让众将士们都纵情了,此事本将军今后再奉告你。”沈镇远淡淡道。
现在不能眠的另有守备府邸的马雄麾,他与戴子植隔案对坐着。
沙漏中的沙子一点一点流逝,狂欢以后的大营终究堕入了甜睡,被墨黑裹得严严实实。守夜的兵士们手中的火把收回微小的火光,像极了萤火虫收回的光芒,除了沈镇远的营帐还亮着灯光,四周的营帐皆已灭灯。
“那便说吧。”
“嘿嘿,你如何晓得本将军必输?那么倘如果本将军赢了呢?”
“倘若将军输了就赔我一坛‘有客来’上好的女儿红!”
“再卖关子看我不把你扔到内里去!”马雄麾眉毛一竖道。
“便遵循你所言。”
戴子植站起来拦着他道:“我的好大人,现在甚么时候了?您不安息还不让沈将军安息吗?”
“本将军要你在本将军身边再呆五年。”马雄麾道。
“大人想要甚么事情产生呢?”戴子植安闲地在案上拿起一方红色的帕子,慢悠悠地将小炉上烧沸的茶壶取下来别离给面前的两只小碗内里都斟满茶水道。
马雄麾抓住戴子植的手腕作势就要用力,戴子植连连摆手道:“好好好,部属现在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谁忏悔了,谁忏悔了!算了算了,快说来听听。”
马雄麾点点头堕入深思,戴子植将他面前的茶盏推一推道:“尝尝,这是新来的茶,不似往年的旧茶。”
“赌甚么?”
戴子植听完此话停顿了半晌消化了一下道:“好好好,我不是将军的知己,那么将军来讲说,倘若将军赢了要甚么?”
“那我便买一坛好酒给将军吧。”戴子植风雅道。
马雄麾笑道:“恐怕你此生是看不到了。”
马雄麾抚掌道:“这但是干系到我数万岱城军前程和性命的大事,但愿我们没有看错人。”说完便大步向外走去。
“如果这马将军真的只能拿出这么些了呢?”
马雄麾朝屋外的浓黑看了一眼笑道:“他可睡不着,说不定现在正在翘首以待本将军呢。”
“也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情,你去内里买些酒肉来便罢了。”沈镇远淡淡道。
“如何了?”沈镇远没昂首问。
戴子植道:“自沈将军来到岱城,阛阓和百姓糊口统统井然有序,将士们常日里都是呆在营中,无人吃酒惹事。那一晚我与大人去‘有客来’,整晚未曾听闻军中有人扰乱百姓糊口,可知沈将军治军松散,至于品德嘛,与将士同甘共苦算不算是仁?教子有方拔刀互助算不算是义?恪失职守做分内事算不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