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把脑袋靠近兰芷若,小声道:“你别看她现在跟仙女似的,实在粗鄙的很。你能设想的出来,她仰着脖子咕噜咕噜漱口,还大口吐痰、大声打嗝、放屁,早晨睡觉踢掉被子,四仰八叉的躺着,大声打呼噜的模样吗?”
秋香道:“是该我们出场了。这个朱寿,真能惹事,莫非他看不出来,柳蝶衣发起她和我们都献艺一番,纯属没安美意?”
琴未响,舞未跳,柳蝶衣单单一个预备姿式,就足以吸引住世人的目光了。她往那儿一站,身材婀娜,纱袖长舒,傲视间,端倪传情,恰如立于草地之上的一株带雨杏花。
观其美,闻其音,世人皆醉。朱厚照的眼神不时的在柳蝶衣和兰芷若身上游来游去,似是在内心比较这两个女子的仙颜与技艺;朱宸濠微闭双目,一只手在膝盖上轻打节拍;祝枝山和汉文两人现在的神态如出一辙,眼睛都一眨不眨的盯着柳蝶衣,并且嘴巴轻张,像是要流哈喇子了。
冬雪的琴声响了起来,柳蝶衣慢舒长袖,翩翩起舞。
“我筹办像柳蝶衣一样,弹唱一曲。至于mm你,就由我操琴,你跳曲舞好了。”兰芷若又道。
兰芷若点了点头,又道:“柳蝶衣这曲舞跳完,就该我们出场了吧。”
秋香紧挨着兰芷若而坐,一听兰芷若夸奖柳蝶衣,禁不住泼冷水道:“兰姐姐,我们挂扁那天,你不是已经在红‘袖’招看过她献艺嘛。”
“臭黑子,你能不能别说话!我好不轻易能见地一下柳女人的风采。”喜儿偏过甚,横了黑子一眼。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秋香忙问兰芷若。
冬雪坐在香炉中间,用一根细细的铜纤,不时拨弄香炉中的燃烧的香片。
秋香点了点头:“跳舞是我的刚强……”俄然,她心中一动,作起深思之状。
“噢,本来兰姐姐喜好裸睡呀!”秋香恍然大悟。
“呃……”秋香无语了。憋了半天,她才想起如何反击兰芷若。“哼,别光说我,你睡觉也诚恳不到哪儿去。有好几个早晨,半夜里你的床老是吱嘎吱嘎响。我一向思疑你在偷偷的做羞羞的事。”
兰芷若惊奇道:“不会吧,我观这冬雪的琴艺,虽还略显稚嫩,却也已登堂入室了。莫非不是柳蝶衣教她的?”
“如何了?莫非你另有别的主张?”兰芷若迷惑的问秋香。
兰芷若盯着冬雪操琴的手指看了一会儿,俄然问秋香:“秋香mm,你跟了柳蝶衣两年,可曾学过操琴?”
呼吸着带着草木披收回的天然暗香味的氛围,耳听着潺潺流水声,游山的朱厚照等二三十人,坐在水池边坚固的草地上,围成了一个大大的圆圈。
“好!”汉文带头喝采,世人随之大声拥戴。
兰芷若摇了点头,轻笑道:“那也只是她暗里里的做派嘛。我们女子,又有几个是人前人后做派如一的。你还不是夜里磨牙、说梦话,睡觉前还抠脚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