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脸上暴露了耐人寻味的笑容：“嘿嘿，一会儿，姐姐就不要上场了。柳蝶衣不是想探我们的秘闻嘛，我让她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秋香忙问兰芷若。

实在兰芷若那里是在脱内衣，清楚是在换夜行衣。这个真相，她是千万不敢奉告秋香的。

葱葱玉指轻操琴弦，跟着琴音活动，柳蝶衣轻启朱唇，如泣如诉的歌声飘进世人耳中。

兰芷若盯着冬雪操琴的手指看了一会儿，俄然问秋香：“秋香mm，你跟了柳蝶衣两年，可曾学过操琴？”

兰芷若惊奇道：“不会吧，我观这冬雪的琴艺，虽还略显稚嫩，却也已登堂入室了。莫非不是柳蝶衣教她的？”

“我筹办像柳蝶衣一样，弹唱一曲。至于mm你，就由我操琴，你跳曲舞好了。”兰芷若又道。

冬雪坐在香炉中间，用一根细细的铜纤，不时拨弄香炉中的燃烧的香片。

柳蝶衣姿势文雅，脸上神采不笑不嗔，那眉眼明显看不出任何决计的造作，却又害羞带怯，让人观之怜心大动。

再观柳蝶衣本人，此时恰如天女出尘，又似空谷幽兰普通，竟像画中之人。

“定不是柳蝶衣教的。”秋香决然说道，“冬雪之前是红‘袖’招另一个红牌女人的丫环，定是早就学操琴了。”

秋香把脑袋靠近兰芷若，小声道：“你别看她现在跟仙女似的，实在粗鄙的很。你能设想的出来，她仰着脖子咕噜咕噜漱口，还大口吐痰、大声打嗝、放屁，早晨睡觉踢掉被子，四仰八叉的躺着，大声打呼噜的模样吗？”

“她暗里里的做派，我才只说了一丁点呢。”秋香掐着一个指甲比划着说道，“不信你能够问问黑子，柳蝶衣最能装了！”

“她哪有那么美意，教我操琴！”秋香撇了撇嘴说道。

兰芷若摇了点头，轻笑道：“那也只是她暗里里的做派嘛。我们女子，又有几个是人前人后做派如一的。你还不是夜里磨牙、说梦话，睡觉前还抠脚丫子。”

“臭黑子，你能不能别说话！我好不轻易能见地一下柳女人的风采。”喜儿偏过甚，横了黑子一眼。

水池边上，几个萃芳阁的小女人在烧水煮茶。世人围成的圆圈当中，柳蝶衣盘膝而坐，她的面前，安排了一张古琴。古琴一头，地上一块方刚正正的石块上面，放着一个褐绿色的球形香炉。香炉当中，青烟袅袅，那烟气如香似麝，沁民气脾。

秋香道：“是该我们出场了。这个朱寿，真能惹事，莫非他看不出来，柳蝶衣发起她和我们都献艺一番，纯属没安美意？”

秋香点了点头：“跳舞是我的刚强……”俄然，她心中一动，作起深思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