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忡间,宇文睿已经“哗啦啦”蹿进了浴桶中。
她因为酒力而突地呃逆,总算是没把那句“醉里挑灯看美人”说全,不然这会子那张晕红的小脸儿怕是早被景砚一巴掌给扇肿了。
秉笔和侍墨二人对视一眼,俱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骇怪:祖宗,您是要太后主子奉侍您沐浴吗?这、这、这真的能够吗?
宇文睿一扬手,瞬息间就将身上的累坠之物扯了个干清干净,少女初初发育的胴|体就这么明晃晃地暴|露在了景砚的面前。
醉猫睿哪管他们的所思所想?现在,这人间对她吸引力最大的,莫过于阿嫂周身的气味,另有那细致柔嫩的肌肤……只不过,那里来的一片片小疙瘩?讨厌得很!
“阿嫂真好闻……”宇文睿炽热的小脸儿贴上景砚苗条的脖颈,鼻翼一耸一耸地闻嗅。
申全本来是挣扎起家去搀扶她的,听到她这一句,伸出去的双手只想收回来自戳双目,再戳双耳。
景砚脸一黑,心说那你要如何?莫非要人抬了给病人预备的缚辇来抬你回帐?不明本相的,还觉得天子不听话被太后揍了屁股呢!成何体统!
将来的内廷大总管感觉本身想得非常有事理。
景砚皱眉,总感觉那里不对劲,又说不清楚。
景砚惊得瞪大双眼。
她躲,宇文睿就紧跟着向前贴。侍墨和从地上爬起来的申全只敢顺着小天子的姿式虚虚扶住她,却不敢强行拉扯她。
“无妨,哀家对付得来。”景砚淡淡的。
“良药苦口。谁让你不听话的!来,都喝了,就不头痛了……”
“你……”景砚下认识地别过脸。
绢帘内,浴桶备好,水温合适,只等着小天子来享用。
害臊个屁!景砚暗骂。一国之君,这是有暴|露的癖好吗?
宇文睿见景砚不语,黏腻腻隧道:“我就在阿嫂的帐中沐浴,就在阿嫂的榻上睡了……嘻嘻,就这么定了!”
温热的水沁过她红润的肌肤,激得她扬着小脸儿,轻叹一声:“舒畅!”
也是宇文睿醉后脚步踏实,不防她俄然发力,一个趔趄,栽歪在地,带得申全和侍墨也几乎以头抢地。
景砚娇躯一抖,因着她的挨蹭,浑身都起了一层小鸡皮。
“陛下喝了多少酒?”景砚沉着脸诘责申全道。
景砚眼看着那张美丽的小脸儿越贴越近,滚烫的热度一浪一浪地袭了过来,惊得心口突突直跳。
她传闻过,也见地过各种醉鬼,有喝醉了就睡的,有喝醉了就干脆个不断的,有喝醉了打斗惹事的……今儿她是真长见地了,若论醉了酒后之磨人、闹人,非我们这位大周女帝莫属。
喝了一坛子!还敢说是“只喝了”?
那一声感喟,如幼猫调皮的爪子,悄悄滑过景砚的心房,微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