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为酒力而突地呃逆,总算是没把那句“醉里挑灯看美人”说全,不然这会子那张晕红的小脸儿怕是早被景砚一巴掌给扇肿了。
宇文睿听她不悦的口气,委委曲屈地扁了扁嘴:“偏不要她喂!朕要阿嫂喂!”
她怔忡间,宇文睿已经“哗啦啦”蹿进了浴桶中。
宇文睿身上的酒气冲鼻而来,景砚嫌弃地一皱眉,下认识地向后躲闪,却不防备这小祖宗死缠烂打打蛇随棍上。
宇文睿脑中号令着“还我光滑腻的阿嫂”,薄唇微启,粉嫩的舌尖探出,毫无征象地舔过景砚脖颈上骤起的小鸡皮,誓要把那些“讨厌的物事”舔个干清干净。
如果他晓得小天子的实在所想,怕是下巴都会掉在地上。
宇文睿一扭头,看到只要秉笔和侍墨侍立在本身身后,“咦”了一声,“你们在这里做甚么?”
景砚眼看着那张美丽的小脸儿越贴越近,滚烫的热度一浪一浪地袭了过来,惊得心口突突直跳。
宇文睿看她踌躇,又不幸兮兮地开口:“头疼,腿软,朕没力量了……”
喝了一坛子!还敢说是“只喝了”?
宇文睿挥了挥手:“下去!下去!请阿嫂来!”
湛泸和纯钧乃是奉侍宇文睿的大宫女的名字,以当代名剑给侍女定名,怕也只要她想得出了。
宇文睿垮着一张小脸儿,认命地一口口喝干了玉碗中的液体。
宇文睿就着她的手,抿了一小口,呲牙咧嘴的:“不好喝……”
她勾起唇角,打量着阿嫂小巧剔透的身材,真是如何看如何都雅。
宇文睿见二人一动不动,嘴一撅,叉着腰,大声道:“你们不走,朕就不脱衣服!”
景砚娇躯一抖,因着她的挨蹭,浑身都起了一层小鸡皮。
“无妨,哀家对付得来。”景砚淡淡的。
唔,公然有阿嫂身上的味道。嘻嘻,这定然是阿嫂常日用惯了的,好,很好,好得很!
也是宇文睿醉后脚步踏实,不防她俄然发力,一个趔趄,栽歪在地,带得申全和侍墨也几乎以头抢地。
“陛下喝了多少酒?”景砚沉着脸诘责申全道。
“你……”景砚下认识地别过脸。
饶是秉笔经历老道,仓猝闪身,才不致被打翻了手中的玉碗。
宇文睿臀部刚一挨着榻面,就眨着一双晶亮大眼,不幸兮兮地凝着景砚:“阿嫂,头疼……疼得很……”
申全岂会听不出太后言语当中的怒意?他毕竟历事尚浅,上位者一怒,他就肝儿颤了,腿一软,申全“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但是紧接着下一瞬,她方才答复原状的面庞“腾”地又通红了――
秉笔和侍墨二人对视一眼,俱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骇怪:祖宗,您是要太后主子奉侍您沐浴吗?这、这、这真的能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