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看她一眼，惊奇道：“你连这个也晓得？玉哥儿和你说的？”

怀成一哂：“身为男人的，有几个不爱女色？只是我身处这个地步，不得不决计闹得大些罢了。”

文海奉上一面精美金锁，锁片上乃是长命繁华四个字，后背另有个小小的猴儿，恰是阿章的属相。礼品平常，但猴子刻得好，看着精力，寄意也好，二王妃自是欢畅，含笑叫阿章收下了。

文海面上红了红，低声笑道：“他成日里忙，哪有工夫和我说这些闲话……他自幼年时起便申明远扬，我听很多了，多多极少晓得了一些。”见贵妃还是盯着本身看，面上愈红，从速岔开话头，“传闻她现在已不在了……”

奶娘勉强应道：“我晓得。我也只是在自家蜜斯的面前白说说。”

文海看奶娘脸孔都怒得变了形，恐怕她心急误事，便笑着安抚她道：“奶娘稍安勿躁。我也只是猜想罢了，也不必然就是外头有了人……如果这胡同里也没有养着人，那我也就死了心了，从而后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他躲着我也罢讨厌我也好，只好由得他去了。毕竟，我本身看中的人，对我再不好，我也只好认了；如果真的养了人在那胡同里，我便将她迎回府内，今后敬她护她，只要他将我们府当作家便成。”言罢，心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阁房里，二王妃拉着文海吃茶谈笑。二人在娘家时乃是堂姐妹，现在出了嫁，又成了妯娌，天然有一箩筐的话梯己话要说。为着说话便利，将屋子里服侍的人都赶了出去。二人拉动手正说得热烈，文海俄然拍了拍额头笑道：“刚才还将来得及与阿章说一句话就被你给捉来了，快叫章哥儿来与我说说话，我这里备的礼还将来得及送出去呢。”

怀成苦笑道：“三弟也未免太客气了些，还亲身来送礼，他小孩子一个，那里当得起？再者，现在这个时候，谁另故意给他过生日？便是他外祖家本年都不敢来人的。”又蹙眉道，“他这个年纪玩心正盛，对我说的话老是阳奉阴违，我正愁束缚不了他，你又巴巴地送来弓箭。”

怀成哈哈一笑：“你返来这么久，没传闻过你二哥我荡子转头一事么？”

阿章道：“看到过，也听阿翁说过那块褥子的来源。是三叔十二岁那年跟阿翁出去打猎，射中了一头灰狼，当场叫人剥了皮，制成了褥子孝敬阿翁的。那块褥子，阿翁用到现在。”

怀玉把玩手中的酒杯哦了一声，笑说：“我还当人家说打趣话……畴前我还只晓得掏鸟窝时，二哥的宫里头就已蓄了几个暖床的国色女子；品鉴起女子的仙颜来也头头是道，凡是见到美女，眼睛便要发直。我还觉得二哥天生便是如此呢。”

文海沉默，半响方低低道：“他看着冷酷，实则是长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