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妃看阿章两眼放光，怕他动了心机，到时连书都静不下来心读了，忙忙叫人把他带出去了。

二王妃是晓得堂妹文海的脾气的，闻言少不得一通讽刺。阿章悄声问道：“三叔也一同去么？”

奶娘还是嘲笑：“要我说，都是蜜斯性子太好！如果逮到，或打或杀，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哄得我们殿下大婚畴昔没几日便夜不归宿，又能是甚么好人？如许听任下去，将来还能得了！如果狐狸精一个，你也敬她护她？”又悄悄嘀咕，“你该多学学二王妃的手腕，二殿下畴前去府里带归去多少人？现在呢？还剩几个？外头人还夸她有容人之量。”

阿章怀里抱着弓箭，躬身渐渐退出去了。

文海看看四下里，低声斥道：“休要胡说！”见奶娘面有不忿，便又细细与她解释道，“二殿下府里的姬妾，是二殿下荡子转头本身遣出去的，与文涛姐姐有何干系？她有阿章在，有娘家撑腰，在府中的职位稳若盘石，她岂会做出这等样伤阴鸷损阴德的事？我才传闻二殿下现在与她伉俪恩爱得很，这也是亏了她有容人之量,这才是大师主母的风采！奶娘一辈子都在内宅里混，莫非连这个事理也不懂？就算整治了这一个，将来你就能包管他不会另找？不说太子及二殿下，便是我自家的几个哥哥及、我父亲，哪个没有几房姬妾？我晓得奶娘是为我好，但如许的胡涂话今后不准再说了。”

怀成看了一眼斟酒的内侍，那人便放下酒壶，躬身退出去了。怀成哈哈一笑：“当初我建府出宫之时，内心想着与太子殿下乃是一母同胞，太子成日里三病两灾的，母妃又不在了，我即便离了宫，也该经常去看望下，陪他说说话，解解闷。因而得了空便网罗些补身的药品送往东宫，再问问病情，看看太医开的方剂。厥后去的多了，太子便对我说了几句话……自那今后，我无事再不登三宝殿，好色这一名声也是从阿谁时候鼓吹开了的。”挑眉看了怀玉一眼，“三弟，你晓得太子对我说了甚么？”

怀成苦笑道：“三弟也未免太客气了些，还亲身来送礼，他小孩子一个，那里当得起？再者，现在这个时候，谁另故意给他过生日？便是他外祖家本年都不敢来人的。”又蹙眉道，“他这个年纪玩心正盛，对我说的话老是阳奉阴违，我正愁束缚不了他，你又巴巴地送来弓箭。”

怀玉点头道：“想当年，我在塞内行军兵戈时――”

文海眼皮重重一跳，回身与奶娘对视了一眼，奶娘也听到了，正吊着嘴角嘲笑，见她转头，便与她使了个眼色。妹史还在絮絮地说个不住，文海耐着性子等她说完，笑道：“青柳胡同……名字倒也好听，妹史嬷嬷可曾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