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察看了半晌。
不敢多做逗留,她咬着唇收回目光,便见白衣墨客模样的男人顺利下了楼。丫环也因刚才看到的那幕向他投去切磋的目光,可惜他决计低着头,躲避了世人的目光。
春香离得近,天然是把两人的小行动支出眼底。她心中暗恨,又不好发作,只好对小二撒气。
从黑衣男人的打扮看来,他大抵是包下这堆栈仆人的侍从。他口中那一句华夫人,也清楚是识得他们的身份。
“这……”小二摸着银子面上一喜,见秋香美目含笑腔调温软,一时也踌躇起来。
这声呵叱中带着激烈的怒意,他像是死力按捺住内心的滔天,语气压抑,比如蓄势的猛兽。
秋香便看着他与本身擦肩而过,他下摆上有未干透的水渍,大抵是被刚才及地的酒水所溅。她也因风势闻到他身上稠浊的淡淡墨水味与花香。
她的音色降落,本让人听着放心,但此时又带着上位者的气势,一字一句渗入心脾,愣是把春香刚想张口的话堵回了肚子中。
这可如何是好?
堆栈内变得悄无声气,丫环们个个抿着唇,屏息谛视。连华夫人也暴露思考的神情来。
华夫人一句风轻云淡的话便道出绯袍男人的来源,此时世人只觉心间一跳,不再存眷白衣男人转而望向二楼。
而那白衣男人没有挪动分毫,只见他手中的酒杯缓缓向嘴边送去,他说:“好酒!”
秋香又模糊听到那绯袍男人道:“本王虽求才若渴,却也不是能人所难之人。”
而秋香做完这一系列行动,便下认识用余光看向身侧的华夫人,她面色淡然看不出甚么神采,只要与她相撞的目光里带着欣喜与对劲。秋香顿时松了口气。
这两人仿佛在对话,秋香一点儿也听不见。
他走路几近没有声,悄无声气的来到小二身边,直把冬香吓得打了个颤抖。
外加上,华夫人不满宁王方才把她们拒之门外,此时竟发作起来。
***
绯袍男人并未在乎这些目光,仍悠悠坐于凳上,方才产生的仿佛只不过是场幻觉。
能有包下整间堆栈的派头,不是达官权贵也是富庶人家。秋香不管从那里看,都感觉包下堆栈之人的身份并不浅显。
那是两个男人。
“是。”她回声,却不知华夫人此时喊她的企图。
秋香又用心让开道,华府的鎏金衔牌映入小二视线,心中也忙不迭惊奇起来,能打着衔牌出门,绝对不是他能够获咎的人物。没想到这一夜,这家名不经转的堆栈竟然迎来了两个大人物,可不管是哪个他都获咎不起。
他背影笔挺,一身墨客打扮。可面对那绯袍男人,却没有输掉丁点儿气势。
宁王听了华夫人的话只是挑眉,不做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 终究开端写剧情了~=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