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无数雨打去_第18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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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纨绔也就罢了。说到底,都是男人,犯不到礼体例嗣上。

齐芷却仿佛没闻声他这一番分辩,自顾自说:“你十六岁那年,与那酒伶和了一曲,有些熏然。那拉着我的方脸乞儿竟然是你都敬慕者,便一起扯着我跟着你走——”

她的声音更轻了:“最后,我传闻,你投身优伶后辈了。\\\\\\\\\\\\\\\\\\\\\\\\\\\\\\\"

他问也没问一句,为甚么齐芷如许的高贵娘子,当时会流落街头。

“柳郎,你说,你是为天下女儿家,才写的这一出女状元,权当宣泄天下女儿泪。”

柳三郎惨白着脸:“我记得了一些。”

碰地一声。是下人房中的胡凳倒了。柳三郎退了一步,像是要讳饰方才的失态一样,以袖擦了擦额头,神采有些像刚病愈的齐芷一样惨白起来。

柳郎,我的梦终究死了。在我内心,你也死了。

正要说话,俄然闻声房门外有人抬高声音喊起来:“娘子,‘先生’,该走啦!有人!”

柳三郎闻言豁然昂首,问:“你安知,那年我十六?”

好久,她游丝普通说:“你对不起我甚么?是命对不起你,是命对不起我。我的心已经快死了,你一来,我内心就又记起那些不端方的东西了。但是记起来了,又如何样呢?”

柳三郎听了,他伸开嘴,想说些甚么,最后,也只是沉默好久,晦涩地开口:“……是我对不起你。你,你都忘了吧。”

齐芷猛地退了几步,扶着桌子发楞。

齐芷笑了一笑,走近一步:“如何?你道我那纨绔的表兄能认得出你,我便认不出了吗?”

柳三郎又低下头去。

但一个贵族的未婚娘子,对身为男伶人的他说如许的话......

柳三郎垂着头,好久不说话。

柳三郎说,那年从巷子里走出来的不是他,那年十六岁的也不是他,是他的胞妹柳玉烟。

再见你时,你怀揣着我少年时的胡想,却碾完工泥。

门吱呀开了,出去的倒是一名陌生的女子。

青年——或者是柳三郎,悄悄抖了一下,有些苦笑。

她又走近一步,自言自语:“也对。这么多年了,你天然不记得我了。”

青年一下子明白过来——这就是那位侍女说的,想同他学戏的娘子。只是,不是说,教会那位侍女,再由侍女转教给那位娘子吗?怎地是这位娘子亲身前来?

柳玉烟曾说过,她有个好友,只要十六岁那年见过一次。

只是,在齐芷跨出门的顷刻,这个已经年纪二十多岁的柳三郎,竟然俄然大哭起来。哭得如此悲伤。那哭法,的确不像是个成年人。反几次复说着对不起。

这个玉吊坠,是柳玉烟的随身敬爱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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