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飞雪猜想那老衲人便是嵬眻国师,便上前见礼道:“鄙人冷飞雪,从宋土而来,本日有事打搅国师平静,还望恕罪。”
李笑寒道:“不,烦请国师奉告皇上我在此地,我这儿另有一封信函,请国师转交皇上。”她从画纸下抽出一封信递给他。
她镇静的梳洗打扮,竟无半点近情情怯的忧?。她全然忘了本该仇恨他,只是一味的怀想过往那些甜美欢愉的刹时。想到高兴处,痴痴地傻笑起来。穿上新衣,悠悠转圈,沉醉莫名。仿佛回到少女时候,放眼是远山含黛,四下里碧波泛动,同心上人泛舟而游,相依相偎,好不怡然。
冷飞雪在外等了大半日,直等得日上三竿,方有人来请。她忙随那和尚入了寺院,一起上佛塔林立,佛像巍峨,她虽偶然抚玩,却也不免由衷赞叹。她被带到方丈清修的小院,一进门便见一个老衲人在院中为花浇水,模样儿端的慈眉善目。其身边站着一名奉侍和尚,另有妙空。
听了这个名字,嵬眻神采大变,他冷言道:“女施主莫要打诳语,那里听得一丝半点的闲话,便敢来佛门清净地胡说了?”
忽地,只觉心口一痛,她右手一颤,左眉画歪。忙取了绢帕蘸水擦拭,复又尝试。可常常不得法,不是画高就是画低,摆布两眉如何也对称不了。她又急又恼扔了那眉笔,心内安抚本身,不恼不恼,起火易老。
嵬眻接了信后,酬酢几句,便告别了。妙空也同冷飞雪道别,合法拜别,冷飞雪却拉着他至门外,轻声道:“你且别回寺院,在外甲等等我。”
冷飞雪急道:“这但是性命关天的大事,高台寺连你这宋土来的和尚都肯收留,怎会不大开便利之门,救人一命呢?何况这抱病之人不是浅显百姓,竟是……”说到这里,她抬高嗓音,凑到他耳边道:“是西夏公主,西夏天子的远亲妹子。”
李笑寒也不推却,坐下让其评脉。那嵬眻观其色,望其气,搭其脉,道:“旧伤过分耗损元神,伤在心口之处,恐平生也难愈合。想必公主也记得,十多年前,臣早已说过,公主若想尽享天年,只能断情绝欲,清净养心方妥。但看公主这环境,怕是这些年来并未好好保重,情丝未断,愁思未除,忧愁未消,经年来已是精血耗尽,身心大损。而又因多年受禁,体内已被寒气腐蚀,无疑是雪上添霜。”
冷飞雪正想解释,却听嵬眻道:“公主,请容臣为你诊治。”
“公主,”嵬眻缓缓躬身,向她施礼,“存候心,臣临时不去轰动皇上。”
冷飞雪见他对宫中之事了如指掌,只好实话实说道:“鄙人所指的,并不是这五位。而是贵国皇上的亲mm李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