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箩摸着她的头,道:“那里那么轻易就死了呢,你定要对峙到天亮,天一亮就有救了!”
“诉音,诉音姐姐,”阿箩拉住她,恳求道,“你想体例救救我朋友,我愿将所学的制药之术倾囊相授,且我还带了几味宝贵的药材,西夏枸杞、高美人参、天山雪莲、另有吐蕃虫草,这在苗疆但是极难寻到的。”
“诉音,你不熟谙我了?”阿箩上前一步,想看清她的模样,恐怕夜色里错认了人。
诉音见姊姊峻厉,又见小冷不幸,不由失了主张,一时呆呆站着,摆布难堪。
赵洛寒揣测道,这群“活死人”并无痛感,与之搏杀,于事无补。那琴声蹊跷,怕是同那赶尸匠的“摄魂铃”有异曲同工之处。
“既是妙手,做啥子藏头藏尾?”诉音厉声道。
月照村庄,西风萧索,秋意寒凉。赵洛寒循琴声而去,来到一片空地,但见月色下竟有十余人围攻阿箩。那群人脸孔青紫,眼神涣散,与赶尸匠所赶的尸身无二。奇的是,其虽肢体生硬,行动却涓滴不爽,手持兵刃,追堵反对,攻击射中,竟比血肉之躯更加工致。
“嘿,竟是里手!”诉音嘲笑,冷静催动口诀,那蛇蝎得了令,竟不怕药散,爬动蹿走。
“哎哟,阿箩阿箩!你可当真有这些药材不假?”那诉音听了,双眼放光,好不欣喜。
“到了。”诉音指着一幢大竹寨道。那竹寨由多少吊脚竹楼构成,层层叠叠,拔地而起,错落相依,占地竟达数百亩。寨门前悬一块庞大横匾,上写:玉轮寨。两边是蛇首蝎尾装潢,另有两队保卫持刀摆布分立。
阿箩飞身退后,与赵洛寒并肩而立,悄声道:“轩主,我身上带的药没了,你看如何办才好?”
“奴役?”阿箩正要诘问,诉音却捂嘴道:“阿箩快别问了,我也不能多说,不然我阿妈要惩罚的。”
赵洛寒将冷飞雪扶起坐好,开端运功为其护住心脉。赵家内功心法名为“月沉碧海”,体内真气下沉凝集丹田,再缓缓晋升,有真气溢出体外,有如云蒸雾绕。此番景象在外人看来,竟是一圈云雾将赵、冷二人覆盖,如梦如幻,恍似谪仙。
次日天一亮,诉音便在竹楼前相候,且带来三套苗人服饰。赵洛寒三人换了苗服,在诉音的带路下,出了那“止步村”,才行数里,便见一座繁华镇落,高大牌坊上书:“达戎镇”。那镇子人来人往,热烈不凡,村民倾谈全用苗语,应是苗人聚居地。阿箩感慨道:这些村民方是“大活人”,神采乌黑,手脚柔嫩,不似这一起看到的不人不鬼的怪物。
慕音瞪了她一眼,冷冷道:“瞎混闹甚么。”
诉音对慕音一阵解释,曲解豁然,蛇蝎被遣退,慕音也先行拜别。诉音又拉着阿箩,道是有制药之方就教。阿箩见那些“活死人”甚是可怖,便问:“他们究竟是不是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