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阿箩阿箩!你可当真有这些药材不假?”那诉音听了,双眼放光,好不欣喜。
是时,诉音之姊慕音进了屋来,诉音一见她,便拉着道:“阿姊,阿妈如何了?能提早出关么?”
赵洛寒看了看阿箩,一时无语。阿箩忙冲他作揖:“轩主,我也是情非得已,才编了故事哄她,你别见怪。小女娃都爱听这些情义绵绵的事儿,一时被打动,便甚么都好办了。”
次日天一亮,诉音便在竹楼前相候,且带来三套苗人服饰。赵洛寒三人换了苗服,在诉音的带路下,出了那“止步村”,才行数里,便见一座繁华镇落,高大牌坊上书:“达戎镇”。那镇子人来人往,热烈不凡,村民倾谈全用苗语,应是苗人聚居地。阿箩感慨道:这些村民方是“大活人”,神采乌黑,手脚柔嫩,不似这一起看到的不人不鬼的怪物。
“你说的但是‘普渡众生日’?”阿箩惊道,“如此说来,你们便是‘龙氏家属’?”
“轩主,阿箩姐姐,我……我是不是要死了?”她喃喃道。
“都说苗女性烈,不想竟还一分为二,白日一个样儿,夜里一个样儿。”阿箩叹道,“可苦了我还巴巴地想认她当姐妹。”
“有劳你了。”阿箩叹道。
才一靠近,却见那诉音吹响口哨,一时,四周蛇蝎横行,蜿蜒缠扭。阿箩忙退开数步,从袖中取出瓷瓶,恰是唐门平常的驱毒药散,使那虫蝎不得近身。
慕音见状,悄悄纳罕,忽对阿箩道:“你朋友的内家工夫倒是不俗。”
“你,你们让我好生想想,我该如何同阿妈说呢……”那诉音皱着颀长眉头,一脸纠结。忽地感喟,忽地顿脚。过了半晌,才似下了很大决计,一字一顿道:“明儿一早,我来找你们。”说着便一溜烟跑开了。
“奴役?”阿箩正要诘问,诉音却捂嘴道:“阿箩快别问了,我也不能多说,不然我阿妈要惩罚的。”
赵洛寒忽觉浑身不适,眉头微微抽动。不想那诉音却听得泪眼婆娑,哽咽道:“人间当真有如此情深意重之人。”
“既是妙手,做啥子藏头藏尾?”诉音厉声道。
“嘿,竟是里手!”诉音嘲笑,冷静催动口诀,那蛇蝎得了令,竟不怕药散,爬动蹿走。
赵洛寒料她来源不凡,便道:“我朋友中了蛊毒,现在命在朝夕,不知女人可有体例?”
“外村夫,”那诉音嘲笑一声,“不想死的话,就快回你们本身的处所去。”
赵洛寒等人一听,均大喜过望,一时竟连声谢也忘了。诉音对此地稔熟,保卫见了她也是哈腰施礼,放了四人出来。